有人不禁出言相讥。
“你这老头就是白天大觉睡多了,脑袋已经不清醒咯。”
在座又是哄笑一片,乞丐老头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门被打了开来,走进来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道士。
细细看来,青年道士竟是在皇宫外与柳舟算命的那位。
只不过他现在衣衫不整,上面还有泥渍未干,看起来十分狼狈。
他背着一个八卦包,随着他跑动从里面传来哐当哐当的敲打声,想来便是签筒里的竹签不停的在撞击签筒边缘,还有可能是数枚铜钱叮叮作响。
青年道士急忙小跑,顾不得自身姿态,紧紧的抓住了乞丐老汉布满布丁的衣袖,拉着他便要往外面走。
屋内嘲笑声不断响起。
“老的不走,小的又来,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青年道士倒是没有感到羞耻而脸红,想必应该是被羞辱惯了,但乞丐老汉却是一把年纪,如今被这样的调侃,难免有些下不了台,他脸红到了耳根,脖子上青筋突起,就想要与出口嘲笑之人整上两句家乡问候语言,却一把被青年道士捂住了脏乱胡茬的嘴巴。
乞丐老汉瞪大了眼睛,想要挣脱,但是力气却没有青年道士的大,只好作罢,接着顺势而为,被青年道士拉了出去,大门一闭,闹剧就此结束,乞丐老汉也没有落得个更惨的下场。
楼内笑声不断,认为这是茶酒之余的添彩,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一笑了之。
楼外乞丐老汉气喘吁吁,吹胡子瞪眼,留有泥垢的脏手搭在了脏乱的头发上,看着青年道士,一脸审视的意味。
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你为何不早点过来,拉我出去,我也不至于被那么多人耻笑。
青年道士两手一摊,无奈道:“师傅,咱们在这个地方挣不了钱,你看你这衣着,得去河边坐着,蒙上一块布在眼睛上面,不要吆喝,就坐在那里,也许会有人找你算算,你在这种地方,想都别想......”
乞丐老汉感觉自己的经验之途受到了侮辱,眼看着自己这不过才二十岁的得意门生,此刻竟然教训起来了自己,有些窝火的同时又感到一丝感动与欣慰,可谓五味杂陈,复杂到了极点。
于是,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苦下了脸,将满是泥垢,摸完头发又满是油垢的手重重的打在了青年道士的肩上,叹息了一声,发出浓厚的酒气。
青年道士脸色一沉,有些微怒道:“师傅,你是不是又偷偷背着我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