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寿回皇城司,边走边说:“赵西楼把户部尚书邵大人,弄得辞官,如今工部尚书王大人也被罢官了,我瞅着礼部也危险。”
“这不能怪赵大老爷吧?”吴三还是为赵凌云说话的道:“考场的院墙是有问题,这次不被发现,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的,那时候要是墙倒砸到了人,不是更不好吗?”
“我没说赵西楼不好,我只是提醒你,这位爷太能惹事,运道也让人看不清楚,”金寿难得地抬手,拍了拍吴三的肩头,说:“你好自之知。”
吴三沉默了一下,十分恳切地跟金寿说:“以后有关赵大老爷的事情,您不派小的去就好。”
金寿把手收回,说了甸:“那还是你吧,何必还要祸害别人?”
顶着众多同僚同情的目光的吴三:“……”
那您何必要让我好自为之?
看地牢的小头目,这时跑到了金寿的跟前,小声禀告:“大统领,尸体已经抬出去了。”
金寿点一下头,也不问方才那犯人的尸体要被扔去哪里。从皇城司抬出去的尸体,基本上都是扔城外荒地里喂野兽的。皇城司的犯人,不配入土为安。
这头儿,东盛帝回到帝宫,先让人去安抚一下可能受惊的宁氏皇后,东盛帝就下令将忠亲王府的男丁收监。
陈尽忠问了句:“是圈禁在忠亲王府吗?”
皇室宗亲,人上人了,自然不能跟百姓一样,坐普通的牢房。在大胤,皇室宗亲犯了罪,除非是谋反要斩立决外,那一般都是圈禁在自家宅子里的。
东盛帝:“忠亲王府?哪儿来的忠亲王府?”
陈尽忠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是了,忠亲王的诸子都被贬为庶人了,哪儿来的忠亲王呢?没有忠亲王了,又哪儿来的忠亲王府?
“送皇城司去,让金寿好好看管他们,”东盛帝下令。
“奴才遵旨,”陈尽忠跪地上领旨。
把老忠亲王的这些个儿孙送皇城司去,那就一点优待都不要想了,金寿是什么人啊?除了东盛帝,这只兽是旁人都不认的啊。陈尽忠这时心里已经有数了,老忠亲王这一家人,不仅仅是贬为庶人了,这家人怕是要被流放了。
这是何苦呢?
陈尽忠在心里嘟囔了赵铸一句,老忠亲王死了,他是一了百了,你赵铸这一寻死,倒也一了百了了,可你家里的其他人要怎么办?
陈尽忠带着一帮子禁军,将被押在宫门前的忠亲王一家给抓了。有求见东盛帝的宗亲王爷,喝斥陈尽忠,为忠亲王一家说情。陈尽忠冲身旁的几个禁军,使了一个眼色。
这几个禁军心领神会,跑上前,冲着忠亲王的子孙就是一顿踢打。
忠亲王的儿孙们,何曾挨过这种打?老忠亲王以前也打他们,可老爷子打人的力道,能跟禁军们比?
眼睁睁看着几个忠亲王府的老爷、少爷被禁军踢打的吐血,宗亲王爷们突然就噤了声。陈尽忠敢叫禁军们动手,一定是得到东盛帝的允许了,那这位就是铁了心了,这个情,他们求不下来了。
“押去皇城司,”陈尽忠大声传东盛帝的口谕。
“皇城司?”有宗亲王爷失声叫道。
陈尽忠一副笑模样,说:“这些都是庶人了,又血污了宫门,不送去皇城司,又能送去哪里呢?”
“走!”禁军推搡着今日之前,还是皇亲贵胄的罪人们走。
有年纪还小的小少爷被禁军推跌到地上,还没来及哭,就又了被禁军踢打着站起来。
“失陪,”陈尽忠冲宗亲王爷们行了一礼,就跟上去走了。他得跟着去皇城司看看去,这事可不能出错。
“里面那位是在告诉我们,他想我们做狗,那我们就得做狗,”有宗亲王爷小声恨道。
被推搡,踢打着往前走的忠亲王一家,此刻可不就像是一群丧家之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