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当晚,江晏和温暖便从N市赶回了S市。
离开之前温暖给江柔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和江凡去了N市盛名的游乐场过节便放心跟着江晏先回了。
男人制定了婚纱照的拍摄计划,第一个取景地就是温暖老家,Z市的秋水镇。
介于温暖身子还没恢复,行程推迟了大半个月。
之所以长达半个月,主要还是因为某人自制力直线减弱。
加上温暖的纵容……她那点伤,老是反复。
后来江晏又出差了三天,这才给足了温暖养伤的时间。
等男人出差回来,两人便收拾行李,带着团队直奔Z市。
飞机落地Z市时,夜幕正好降临。
按照江晏的意思,陈谦把摄影团队的工作人员安顿在了市里的酒店。
自己开了个把小时车,把温暖和江晏送去了秋水镇。
当初协议结婚时,江晏便把那处临江的房产买下,过到了温暖名下。
房子虽然老旧了些,但提前修整过,倒还没有江晏想象中那么糟糕。
盐白的细雪融在路灯暖色调的灯光里。
在漆黑伞面上铺了薄薄的一层。
江晏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伞柄,伞面微微往温暖那边倾斜,将她纤瘦薄弱的身影笼在黑影下。
他另一手扶着行李箱,深眸淡扫了一眼眼前的老旧木质院门,“房子我找人修葺过,变化应该很大。”
毕竟这套红砖砌的两层小楼房是在温暖高中毕业后便易主了,时隔几年,已经不太可能会留下温暖亲人的痕迹了。
对此温暖也没报太大幻想。
自从奶奶留下的这套老房子卖给别人以后,她在S市念书便很少再回秋水镇。
前两年还会在清明节回来给爸妈和奶奶扫墓。
后来在S市的生活节奏太快,且温暖的重心都在学习和兼职上,近年来她便没再回来过。
之前随陆修明回家见家长,温暖也只是在Z市市区停留了两天,没敢到镇上,怕触景伤情。
此刻,望着面前那两扇记忆中的院门,温暖的眼圈已经不自觉地红了。
碍于江晏在身旁,温暖轻轻咬住了柔唇,把那份酸涩逼退。
随后她用江晏给的钥匙串,打开了木质院门上挂的铁锁。
嘎吱——
老旧院门发出了岌岌可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能罢工。
江晏觉得,门上那把铁锁好像有些多此一举。
毕竟这处房产的院子并不大,院墙低矮,他稍稍借力便能从墙头跃进院子里。
那两扇木门,大概用力踢上两脚,也会哐啷倒地。
实在防不住什么。
夜色漫漫,院里漆黑幽寂。
外表老旧的复式楼房蛰伏在雪夜里,像是年迈不堪的野兽,在等待死亡。
直至堂屋的灯亮起,这栋老楼方才燃起了一点生机。
房子的确修葺过,内里全部精装,家具家电一应俱全。
前任房主搬走后留下的东西,基本也是温暖奶奶在世时的旧物。
比如红漆木箱,还有一张实木雕花复古的床,诸如此类。
残留的旧物都被锁在了一楼腾出来的杂物间。
江晏把这事儿告诉温暖后,她去杂物间里单独待了近一个小时。
出来时眼圈通红,睫毛被打湿后根根分明,杏目湿漉漉的,很是惹人怜爱。
“谢谢你江晏。”女音低浅带着点哭过后的鼻音。
彼时江晏在二楼的卧室,把行李箱里的衣物拿出来挂进衣柜里。
毕竟接下来他要陪温暖在秋水镇逗留几天,会住在这个家里。
温暖在他整理衣柜时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衣,衣摆本嵌在裤腰里,这会儿因为男人手臂起落的动作,被拉扯出来。
有风从衣摆下的缝隙灌入,男人腰腹微感凉意。
直到被温暖从背后抱住腰身,那股凉意才被退散,那片肌肤渐渐回暖。
温暖的话让江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高大修长的身影立在衣柜前,僵了一瞬,随后他的手掌覆住了温暖叠在他腰上的两只葇荑。
男音温磁:“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而已。”
顿了顿,他为了缓和沉闷压抑的氛围。
又低浅笑了笑,略有些调侃的意思:“真要谢也可以。”
“等你的伤彻底养好。”
温暖:“……”
只一瞬她便领会了男人话里的深意。
贴在他后背的小脸倏地通红,娇艳的红晕一路染到了脖颈。
温暖半晌没应声。
江晏扒开她的手松松攥在掌心里,回身欺压靠近,挺立有型的陡鼻轻压女孩鼻尖。
男音又欲又哑:“糟糕……你害羞的样子好美。”
那张精致的瓷白小脸染了绯色,就像一朵盛开的妖冶的红罂粟。
对江晏而言,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他这会儿已经开始上火了,口燥体热,想脱衣服。
温暖被他浑身上下发散出来的熟男气息笼着,心跳如脱缰的野马狂奔着。
脸上色泽更艳,几欲掐出血水来。
男人反圈住了她细柔的腰肢,大手不安分地爬过薄背,亲昵爱抚。
似是这样也能让他好受些。
温暖的呼吸与男人的呼吸若即若离勾缠着。
室内早就被空调热风烘暖,空气有些干燥,暧昧氛围一点就燃。
也就是温暖垫垫脚尖,揪着男人衣襟献吻的功夫。
突如其来的吻对江晏来说,是惊喜也是折磨。
面对温暖,他本就极易动情。
平日里她脸红害羞,甚至柔声贴在他耳畔说几句话,便能把他点燃,折磨个半死。
江晏活了三十年,从未如此无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