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把孩子抱到她身边,小家伙似有所觉,睁了睁眼,冲江柔咧了咧小嘴。
虽然江柔知道,他现在的视力根本看不清她是谁。
也不明白笑的含义。
但她仍旧觉得他是在对她笑。
那笑容就像天使一样治愈人心,让她觉得怀胎十月的苦,宫缩的疼,好像也算不得什么。
江柔比自己想象中更爱这个孩子。
一方面是因为血缘,一方面则是因为过去的近十个月里,他们都共用这同一颗心脏。
“宝宝名字取了吗?”江柔逗弄了孩子一会儿,掀眸看向守在旁边的宋阳。
男人刚才已经给家里打电话,让人把熬好的鱼粥送过来。
听见江柔的话,宋阳俯身亲吻了她的额头,柔声回:“还没。”
“我跟爸妈商量过了,孩子的名字你来取。”
本来这个孩子也是江柔坚持才有机会怀上的。
宋阳没想过让她生孩子,因为他小时候听母亲念叨过,说生他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很是艰难。
母亲说那些话是因为他太调皮了,给她老人家气坏了。
时常念叨,早知道当初就只生姐姐宋星月就好了。
非得生个二世祖出来折腾人,找罪受。
那时候宋阳年幼,不知道做父母的辛酸。
后来和江柔结婚,他就有些怕她怀孕,一度想去结扎算了。
但江柔也有她自己的想法。
她在这个世上并没有血缘相关的至亲,对她而言,这是一种遗憾和执念。
所以宋阳陪她一起,弥补了这个遗憾。
某种意义上讲,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为了江柔而生的。
所以他的名字,理应由她这个做母亲的来决定。
江柔对起名字并没有什么心得,直到孩子办理出生证明的最后期限,她给起了个宋砚。
宋砚五岁这年,不小心打碎了一只镯子。
人嫌狗烦的年纪,最喜欢在家里翻箱倒柜,什么都想拿在手里把玩把玩。
镯子打碎时,江柔正在医院值班。
她生完宋砚后便考研读医,进了一家私人医院。
因着江启明和江朗的关系,江柔没能考公当成法医。
她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当医生,治病救人。
接到宋阳电话时,江柔正忙着。
什么镯子她也没在意,等夜里回家才知道原来宋砚打碎的那只镯子是她和宋阳结婚时,江凡送的结婚礼物。
本来是想找机会把镯子还给江凡的,但江晏告诉江柔,说江凡在国外深造后申请成为一名战地医务人员。
这些年江凡一直没有回过S市,一年能有一通电话报平安就不错了。
于是那只玉镯江柔一直没能还给江凡。
她也没戴。
因为江柔知道,那是已经去世很多年的奶奶的遗物。
她记得温暖手上戴着一只一模一样的。
温暖说那是老爷子送给她的,说是江家奶奶嘱咐了要送给两个孙媳妇的。
如今镯子被打碎了,江柔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很空洞,很平静,又有一点久违地凄凉悲哀。
她望着盒子里碎成几段的玉镯子沉默不语。
旁边被宋阳罚跪的宋砚鼻尖红红的,委屈却不敢声张。
宋阳则一脸担忧地看着江柔,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还是江柔自己回了神,把那只木盒子合上。
“碎了就碎了吧,也许这本来就是这只镯子的命运。”
她话落,起身去把宋砚拉扯起来。
开始抱怨宋阳对孩子过于严厉,儿子才五岁,罚跪未免太苛刻了点。
还问他是不是亲爹。
宋阳:“……”
他当然是亲爹了,地毯那么软,宋砚也就跪了三五分钟,哪里就苛刻了?
可他又不敢反驳江柔。
为了让江柔消气,宋阳开车,他们一家三口去吃了顿大餐,氛围十分融洽。
但当晚江柔做了个噩梦。
她久违地梦见了江凡。
梦里,江凡浑身是血,他站在一望无垠的荒地,嘴里喊着江柔的名字,似是跟她道别。
因为这个噩梦,江柔天没亮就醒了。
结果三五分钟后,她接到了江晏的电话,说是国外传回来的最新消息——
江凡在战场上……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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