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大汉说:“那就不管他们了,少不得这个河阴县假装赔付损失,然后谎报给朝廷把此事压下,官场中的游戏而已。呵呵!反正解禁一开,我们兄弟就能分头把马匹运回北边了。”
高个子说:“贤弟,还不可大意,你我还要观察几天,等这几天风头一过,我们即刻行动。”
魁梧大汉说:“来大哥,你我好好庆贺一下,干一杯!”说着二人仰头端起海碗一饮而尽。
徐纥和李神轨就在他俩旁边,虽然露天的席蓬内外人声鼎沸,但俩人说的话还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他们耳中,李神轨看了一眼徐纥,俩人此刻都听明白,这俩人应该就是骗马的案犯。李神轨刚要招呼站在席蓬边上的几个护卫,徐纥一摆手,说道:“慢,贤弟,等等。”
李神轨低声焦急的问:“武伯兄,难道我们要放过他们?”
徐纥说:“等等,容我想想,这个事儿难道会这么巧,让我们碰上?”他这一说,李神轨也有些迟疑,他看了看二个案犯,也说道:“你说如果我们抓到他们,这功劳该这么算呢?”
徐纥说:“只要我们一张杨,正好河阴县的捕快就能过来,到时候高谦之就可以说此事正好的他们的计谋,而我们则正好帮了他们。”李神轨也点点头,一时犹豫起来。
正这时,突然一声唿哨,邻桌吃饭的一行江湖打扮的人,以及刚刚从外围移动过来的兵士,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两个案犯包围起来,同时锁链和盖网也劈头盖脸把他们蒙住,刀枪剑戟瞬间架在了二人的脖子上。周围的食客百姓一阵慌乱
两名案犯看样子也是个练家子,短暂的时间内已经各自把宝剑拽出来,不过事情突然,他们头顶上蒙着盖网,身上有捕快探过来的挠钩,他们想动依然寸步难行。无奈那个高个子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擒拿我们?”
只见毛逵一亮腰牌说道:“我等为御史台捕快,特来擒拿骗马的余犯,闲杂人等不必惊慌,不得干扰御史台办案,来人绑起来。”很快俩人被不快门绳捆索绑,裹个严严实实。
魁梧大汉不服说道:“你们凭什么诬陷我们是案犯。”
毛逵冷笑道:“我们早就盯上你了,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们全部听的一清二楚,废话少说,来人!带走。”说着二人被推推搡搡抓走不知送到何处,紧接着周围的人一哄而散。
眼看着一群人走远,李神轨说道:“武伯兄,这、这,难道真让高谦之算准了?”
徐纥一时没反应过来,迟疑着说:“不好说,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看到这些。”
李神轨说:“这些先别管,最可惜的是,刚才我们错过一个立功的机会。如果刚才我们出手,至少破案的功劳有我们一半,兄长你太谨慎了。”李神轨神色黯淡,埋怨着徐纥。
徐纥摇摇头说:“青肫,我觉得事情绝对不会怎么简单,我们还是去县衙找找我们的人,好好问问才能知道。”事情突然,他也一阵糊涂,而且转瞬过去,也没办法。
李神轨说:“好吧,过集市那边的古玩字画市场,就是楚县尉的家,这个点估计能回家吃午饭,我们到他们找他,他若没回家可以差人叫他回来。”
徐纥一想也好,便随着李神轨走进集市里边。集市很大,是京城郊区很大的商品集散地,许多京城的百姓专程驾车前来采购,甚至许多商户到这儿批发,然后在城里市场贩卖,因此这里的农产品、牲口、铁具、衣物等等应有尽有,且分门别类,其中古玩字画也很特别,淘宝的人经常光顾。
俩人正走到字画市场,李神轨眼尖,突然看见元莒犁正在一个画摊前聚精会神的大量,虽然背影对着他,他依然觉得倩影婀娜不由得驻足不前。徐纥走着走着一回头见李神轨没跟上来,便问道:“青肫,你看什么呢?”说着也顺着李神轨的视线望过去。
李神轨说道:“哦,那不是元子攸的姐姐元莒犁么,他旁边的人是谁?”
徐纥仔细一看,果然是元莒犁,正和一个白衣的青年人欣赏着一幅画,那个青年人正指指点点说着什么,俩人的神态样子,十分亲密。
徐纥突然一愣说:“这不是刚才看见的萧赞么?他怎么和元莒犁在一起?元子攸呢?”李神轨听了顿时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