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遵业说:“是啊,我听颜儿回来和我讲,她在城西的时候至少两次遇见他们学校的学生,她怀疑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问我有没有问题。”元子攸问道:“她说出是什么人了么?”
王遵业点头道:“说了,是图书馆的那个勤工组长,叫孙云。”元子攸说道:“孙云?怎么回事?快详细说说,我们好有个对策。”王遵业伏在元子攸耳边,俩人开始秘密私聊。
黄昏,河阴县后院,高谦之正在品茶休息,准备吃完饭。前院有人来报,著作郎孔渠的长子孔长孙求见。高谦之一愣,说声有请,便接到中院。孔长孙见到高谦之,拱手道:“谦之兄,一向可好啊?我今日才来洛阳,特来拜会兄长。”
孔长孙虽然没有功名,但他是崇圣侯孔渠的长子,孔家的爵位几乎铁定的世袭罔替,因此所有人见了孔长孙都会客气。高谦之不例外说道:“哪阵香风把长孙贤弟给送到寒舍?快看屋里请,你这是什么时候来京呢?是和著作郎一起回来的么?”说着领着进到正厅。
进了屋,孔长孙继续说:“没有没有,这不前些天九九重阳,京城有剑士比武,我们名教学院有弟子来参赛,我这才有机会过来看看,这些天一直忙于闲杂的事情,今天才有空拜会老兄,还望老兄不要见怪。”俩人分宾主落座,高谦之命人上茶。
孔长孙谢了座,高谦之说:“岂敢,岂敢,谁不知道长孙贤弟是个大忙人,名教在你的周旋之下,正在如火如荼,发扬儒教的重任,就在贤弟你了。”
因为高谦之刚刚品茶,因此茶水很快上来。孔长孙说:“不敢,不敢,如今外来的佛教实力越来越大,早晚要把我们中原儒家和道教湮灭,愚弟如何不着急呢。哦,对了,适才进来的时候,看见后院的影壁墙之下有个奴仆面壁,是怎么了?”
高谦之笑道:“见笑见笑,他是我老奴仆的小儿子,本来我免除了他的奴役,没想到他对待父母不敬,成天游手好闲,我便惩戒于他,因不忍打罚,便让他面壁思过。”
孔长孙说:“谦之兄真是儒家风范的楷模,连我这个孔门后代都自愧不如,适才惭愧惭愧。”
高谦之说:“贤弟过谦,贤弟家学渊源,愚兄怎可比拟呢。贤弟今晚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