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法云寺,王先坐在车上扭头看着寺院里,好像期盼着什么。孙云说:“你是不是看王红呢?他她说今天到寺院里拜佛了么?”
王先一阵不自然,说:“没有,王红应该在家呢吧,我随便看看,你别埋汰我。”
孙云说:“我没那个意思,哦,对了,上周你们一起看见被截发的那个老五是什么时间?”
王先说:“大概刚到未时正刻不久吧,我说不准。”
孙云奇怪道:“你自己看见的怎么还说不准?”
王先说:“哪呀?不是我看见的,是梅红看见的,我不是去给你取帽子了么。”
孙云一愣说:“怎么回事儿?你俩不是一起去的么?怎么有点乱呢?”
王先说:“哦,是这么回事儿,那天我们吃完饭,不是准备去公元爬山么?可刚出孝慈里梅红说有东西落在酒楼了,所以我们就回去取,不过刚到孝慈里和金肆里的中间王红就是有点累了,然后在后面慢慢跟我,这个期间她看见的老五,等我找到梅红,你们也回来了。”
孙云说:“不对呀,我们在御道分开是时候刚未时不久,而我回去看见你们都快到申时了,这么长时间你俩都干啥去了?”
王先说:“别提了,走散了,我去杨家饭庄回来,梅红在后面也跟着去了酒楼,结果因为人多我们彼此没看见,折腾几个来回才找到。”
孙云点点头,说:“感情你俩哪也没去成,净遛弯儿了,也挺好,倒是挺热闹。”
王先说:“不光热闹,还热死了,来回跑好几趟,浑身都是汗。”
孙云说:“我看见你的时候,你们挺惬意的,还喝着蜜水,有说有笑。”
王先说:“那是,我替她取东西,还溜了好几圈,她不应该给我买饮料啊。对了,上次还给你带回帽子,你还没给我买蜜水呢。”
孙云笑笑说:“小事一桩,今天我们出来行动调查,有经费的,你随便喝。”
王先说:“行了吧,我能喝多少,说正事儿,今天怎么行动。”
孙云说:“一会我俩分头行动,就在孝慈里、奉终里、阜财里和金肆里转悠,发现有单身漂亮的女子就留意一些,若是她们被男子搭讪就跟踪他们去哪?发现迹象不对及时相互联系。若是有人认出你,千万别说你今天有任务,就说逛街买东西,任何人,记住了么?”
王先说:“懂了,除了我们师兄弟,甚至包括我们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在内,对吧?”
孙云点头,交代几句,俩人分手,孙云想了想,径直本杨家老店而去,到了门口,见虽然没到饭口,已经有不少客人进店吃饭。伙计和掌柜的都在门口招呼客人。杨叔看见孙云,立刻笑脸说道:“大云,你怎么来了?小四儿呢?快到店里吃口饭。”
孙云说:“谢谢,杨叔,这才几点,我刚在学校吃饭,小四儿正在学校看书呢,我这是要在大市里买点东西,您忙吧,我不打扰了。”
杨叔说:“那好,一会儿要是饿了就过来。哦对了,上次你帽子落这儿王先给你拿回去没?”
孙云说:“拿了拿了,谢谢您想着,好像我们同学王红也落东西了,都是王先带回去的吧?”
杨叔说:“可不么,这个王先,还把王红给弄丢了,结果后来王红又来找他,哎,王先这个孩子啊,哪都好,就是太毛楞了。”
孙云说:“哦,是么,王红是么时候过来找王先的?”
杨叔说:“大概快未时三刻,王先离开都好半天了,这俩孩子,咋弄的呢?”
孙云笑笑说:“人太多难免吧,杨叔您忙,我去买东西了,下次见。”杨叔笑笑招手告别。
孙云一边往回走一边脑袋画魂儿,王红为什么至少有将近一个时辰没和王先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俩人就在大市以及孝慈、奉终、阜财和金肆四里来回穿梭,竟然没有碰面,真有点说不过去,而且实际上俩人不可能走那么多胡同,按理说一条道路即便人再多,也会撞上,何况这俩人互相找。除非俩人中间有一个离开这条路,那么这个人为什么会离开?离开之后去了哪里?而且即便离开了,还给人造成一种没有离开的假象,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人一定是王红,王红首先提出来东西落在杨家酒楼,于是她和王先离开同学的视线,接着她又借口累了,离开王先的视线,最后又回到杨家老店,借助杨叔的口证明她一直在找王先,这个推测成立么?如果成立,王红的目的是什么?她不会和截发大案有关吧?好像不太可能,毕竟她是自己的同学,已经认识几个月,而且是司徒长史王遵业的女儿。
可如果没有联系,为什么她会神秘的消失一段时间?难道自己的猜测没有根据?事实是王红真的找了王先一个时辰?孙云绝对不相信有这种可能,如果两者都不是,那就有第三种可能,这期间王红自己或者与别人约会到比的里弄逛街了,那么和王先好就是幌子,如果那样,王先可就太悲哀了,他喜欢上一个根本不喜欢他的女孩儿。
孙云正胡思乱想,突然前面怕的一声,孙云吓了一跳,一抬头不觉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