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城内,内城一处宫殿内,
这宫殿看上去颇为富丽堂皇,有一种雅致之感。
数根几人合抱着都会略显困难的雕花石柱,分列于大殿的各个角落,
中间的是一一张巨大的案几和两张坐塌的,就显眼地摆放在了正中央的位置。
就连坐榻的上面都是摆设着金色的锦罗绸缎,看上去颇有几分奢靡感觉,
旁边还有雅致的瓷器瓶物摆放着,只要远远望过去,就有一种璀璨生姿之感,让人不敢直视。
此刻在大殿之间的坐榻之上,有两个人正在对坐着一边饮着茶水,一般攀谈。
殿外隐隐约约可见大批的侍卫,各个身材高大,披甲持矛,气宇宣扬,就连身高都是相差的不多。
显然从这宫殿装饰就可以看出来,其中的人,是非富即贵之人。
坐榻之上的两人,一个是身穿着四爪蟒袍,面容颇为俊朗的青年。
一个是身穿青色衣袍,头戴进贤冠,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青年将一封漆着火油的书信读罢,将这一封交给了坐在了对面的头戴进贤冠的那一位文士手中。
身穿着四爪蟒袍的青年皱起来了眉头,“王军师,是刘渊突然遭到了袭击,似乎有平南城中禁军参与的痕迹。
你如何看待此事?你又以为此番是谁在动手?”
文士细细读了一遍,脸上露出了几分思索的表情。
片刻之后,拱手恭敬说道:“少君,我有一问,不知道少君意下如何?”
身穿着四爪蟒袍的青年手微微一抬,淡然说道:“王军师尽管问吧?你是我谋主,你有问题,我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头戴进贤冠,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此事究竟是谁做的,实际也只要用过利害之处就可以推测出来了。
其实我想问的是,若是刘渊到了平南城之后,以其在士人中的极高声望,若是能够得到重用之处,少君势力必然大涨,到时候谁最为害怕这件事情的发生呢?”
听到这话,青年皱起来了眉头,他背起手来,在殿内连连踱了几步。
片刻之后突然说道:“你的意思是…………此事是害怕我势力见长之人所为…………”
他沉吟了片刻,突然展眉,露出了恍然的表情说道:“军师的意思是,此事乃是赵吉所为不成?”
这一位身穿着四爪蟒袍的俊朗青年乃是当今宋国的太子赵贞。
而他口中的赵吉正是当朝的四皇子赵吉。
此人虽然并非是当今天子宋仁宗的嫡长子,但是却是最为受到当今天子宠爱的儿子。
因为得到天子的最为宠爱,外加上此人素来也以宽厚而闻名于世。
朝野上下,庙堂之中,当然也有不少人开始依附于他的手下、
而暗中形成了一股势力和当今宋国的太子赵贞开始了名争暗斗了起来。
至于眼前的中年男子,则是青年的心腹王安礼。
素来以多智筹谋,算无遗策闻名于世,因此也被赵贞给依仗为了谋主。
听到赵贞口中说出了赵吉两个字,王安礼脸上露出了淡淡笑意,随后开口说道:“虽说我是并不知道具体,但是想来这也就是最大的可能性了。”
“何出此言?”太子赵贞重新坐了下来,整了整自己身上金色蟒袍,似笑非笑说道。
王安礼伸出来了两指说道:“无非是为两点了,第一,众人皆知道,刘渊出生于少君的母族平南刘家,和少君的关系极为亲近。
此人虽然在前朝时因为被贬谪出京,成为一介布衣,而且因此郁郁不得志,根本就不得出仕。
但是刘渊才学过人,为人刚正,素来是在士人之中名望极高,为士人领袖。
但是现在改朝换代,圣上继位,众正盈朝,天子又是重新征辟于他。
此番一旦回到京城,必然会被得到重用,到时候,少君的势力必然会得到不小的上涨。
而最为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场面,不必说,正是最和少君不对付的四皇子。
此是第一。”
听到这话,赵贞点了点头,继续笑着说道:“那么第二点呢?”
王安礼笑了笑说道:“至于第二点也不必多言。
之前那书信之中说了,这一次刘渊突然遭到了袭击时,袭击他的人都是精锐骑兵,似乎有平南城中禁军参与的痕迹。
而平南城的禁军分为两部分,羽林骑兵还有虎贲步兵。
骑兵,应当是羽林骑兵无疑了。
此番平南城内的羽林校尉袁弘据我所知,正是属于四皇子的嫡系亲信、
所以此事在我看来bā • jiǔ不离十就是出自于四皇子的手笔了。”
宋国禁军分为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