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溪君当即笑道:“我和余平会准备请帖。”
玄清道君喝了口酒,说:“我跟你师父去送请帖,保管每个角落送到。”
“忽然觉得压力……”她暗自喃喃。
不过,一昧逃避,或者等着别人出头既然行不通,那就只自己了。
这一刻,另外几人发现,她周身气势陡然有了些许不同,仿佛暗藏的神兵,终于开始显露锋芒。
陈轻瑶跟萧晋告别长辈,一同向洞府走去。
她忽然想一事,对古树说:“请前辈将我方才的决定,告知精族与妖族的客人。”
十年后那场会,是人族内部的事,但想必另外两族得知,会明白她的意图,届时要如何应对,就看他们自己了。
“有下。”沧海道君道。
陈轻瑶拱手致谢:“有劳诸位师长。”
将时间定十年后,是因为她有器道不曾成功冲击神阶,此外,既然要当人家的头头,总不能所有人喊过说一声就完事,得事先做些准备。
她转头看向萧晋,他含笑回视,虽然没有言语,但那双眼睛明说:阿瑶放心,有我。
刚刚做下一个惊人的决定,陈轻瑶内心并不如她表现的那般平静,但此时,那些漂浮的心绪、不确定的犹豫,渐渐沉淀下,只剩下一往无前的坚定。
她笑着说:“我回去闭关了,你也修炼,到时候要是有人不配合,就得靠你给我找回场子了。”
古树摇了摇枝条表示明白。
阳光透过细密的树枝,地上落下的光圈,陈轻瑶古树枝叶摇曳的阴影里,看见了自己与萧晋的影子。
一高一低的两道影子并排而行,从初始到现,他们始终站一。
他的目标早已定下,要成为足够站陈轻瑶身边的那个人,若她需要,他愿意做她手中最锋利的一杆枪。
陈轻瑶挥了下手,转身走进自己洞府,萧晋又站了片刻,方才离去。
另一边,古树很快将消息转达。
陈轻瑶不会天地认为,人族所有人会无条件拥护自己,总有一些不愿意的,她不是那种喜欢勉强别人的性子,若是以往,别人不愿意的事不了不做。
但现况不一样,魔族的威胁越越近,特殊时期,需要特殊的手段,强硬一些,甚至野蛮一些,是不得已而为之。
萧晋认点头,“定不叫阿瑶为难。”
对方瞧了那位宗师,也瞧了其他人,别的不说,只前两日那场雷劫,以椿的见识,依然觉得震惊。
从上古至今,他未曾见到哪一位新晋乘的声势,有他这般浩,就算是当初集人界之力催的几顶尖战力,似乎也要略逊一筹。
这般非凡的人物,却甘心那位宗师身边,做一沉默的影子。
椿听后,沉默少许,道:“妖王以为如何?”
妖王隐斗篷下的脸看向内门方向,“他们想将人族拧成一根绳,长老认为仅靠那几个人,办得到么?”
椿心中微微摇头,却不是对陈轻瑶的举,而是因为妖王言语中的轻忽。
椿终于下定决心,要回族地将此事告知族人。魔界袭,谁也无法独善其身,既然如此,不如早早做准备。
因为树苗不愿走,他将桔留下,托付古树代为照顾,独自一人离去。
得知他的行踪,妖王若有所思,良久后,也决定告辞,然而猴子不想那么早回家,妖王哄了半天无果,只得留下不孝儿,一个人寥落离开。
而这座宗门内门另外几人,亦不是泛泛之辈,那乘后期,他看就已不比从前几顶尖战力弱。
拥有一位四道宗师,又有用如此出色的战力,更重要的是,他们上下一条心,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恐怕他们的目的不止是人族,而是整个人界。
许多中势力虽然不明所以,却受宠若惊,唯有一些敏锐之人,从“事”字中,察觉到些许端倪。
但不论他们预料到什么,这场会却是不得不去,即便是鸿门宴也无法拒绝。
谁叫发出邀请的是当世唯一一位宗师,谁叫他们有求于她,弱处被人捏手里,谁能说一句不?
与此同时,无数请帖从天元仙宗飞出,送往修界各个角落,连宗门附近的擒龙派,得到一张。
擒龙派掌门受宠若惊,又惊吓万,抖着腿从寒山道君剑尖上接下请帖,正要颤声请他喝茶,眼前的人忽地不见了,连一道残影没看见。
“不愧是能……”擒龙派掌门舒了口气,缓缓道,他珍重地拿请帖,待看清上面的内容,登时跳直奔后山,“师尊师尊,天元仙宗那位宗师邀请我们共商事呐!”
因此,就算是已经得到三枚瞒天令的仙剑宗,凌霜道君看见请帖后,静默半晌,亦只是暗叹一声,让诸位徒弟做准备,到时候跟他一赴会。
一张请帖,修界各方引种种反应,作为事件中心的陈轻瑶,自从将自己关进洞府,就没有丝毫静,直到六年之后才出关。
一出她就去找余平,闭关前,除了请帖的事,她交给余平量灵石,让他帮自己收集灵材。
除非有人能那般硬气,认为自己即便成为渡劫,也不需要瞒天令,不需要补天丹。
然而这样的人即便有,也是凤毛麟角,何况即便自己不需要,同门、后辈难道也不需要么?
再说,各势力的请帖是玄清亲自送上门的,他手上的剑,可不会过问旁人的意见。
她需要的灵材数量不,且十珍贵,就算有灵石手,又有如今天元仙宗庞的人脉,也花费了数年之久方才集齐。
陈轻瑶拿着装满灵材的储物镯,再看看数目减的灵石,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当整个人族的头头,有工资领么?工资几何?跟谁去领?
可别告诉她,不仅没有工资,得倒贴灵石,给自己的手下发钱?
要是果如此,那就算魔界打到家门口,赔本买卖她也坚决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