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没说他知道啊。”
岑康快被她逼疯了,“所以我才要问他知不知道啊!”
秦阳在一边听到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像是在说绕口令,只觉吵得他头疼。
他走过来坐在火堆旁,道:“算了,把他绑好,明天再问。”
岑康瞪了那黑衣人一眼,骂骂咧咧地拎着那人走到后边去了。
气氛一下又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柴火在燃烧中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炸开的火星冉冉飘出,到半空却变成黑灰色的灰片。
洞口刮来一阵风,云初醒裹紧了衣服。
火将洞内烧得暖烘烘的,直让人发困。加上之前的一番打斗,疲倦之感充斥全身。
她又拉下头巾,盖住了整张脸,背靠着石壁睡下了。
岑康走过来坐在秦阳旁边,一抬眼便看到靠着石壁沉睡的云初醒。
他啧啧道:“这小姑娘,心也忒大,就这样睡着了?”
秦阳没有说话,只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岑康瘪了瘪嘴,不再作声。
防着之后还会有人来袭,两人一晚上都没怎么谁,轮换着守夜。
云初醒却睡得很沉,这样毫无顾忌,毫无戒备的态度,直教岑康叹服。
翌日,秦阳和岑康心里开始着急,药也服了,烧也退了,可人就是没醒。
那个黑衣人还是被放走了,左右都问不出什么,不如放了再派个人悄悄尾随。
那晚来的人就剩他一个,总要回去复命的。
虽没从他那儿问出来什么,可也糟了不少罪。
要说被岑康以暴力逼问也就算了,偏偏云初醒也要插一手。
她学着岑康的样子要审问,结果一巴掌下去,把那黑衣人的牙打碎了好几颗。
最后岑康都看不下去了,拦着她道:“行了姑奶奶,你这么审会出人命的。别什么都没问出来,人先嗝屁了。”
燕归尘没醒,两人不知道该怎么拖延时间,只得假装和云初醒讨价还价,却被她狠狠嘲讽。
“天下有你们这样的随从吗?自己主子都舍不得掏钱,你们这主子也真是可怜,白养你们了,真是养了两只白眼狼啊,白眼狼!”
岑康急了:“没说不掏钱,就是先欠着,等日后......”
“打住啊,”云初醒立即打断他的话,“这儿概不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