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又道:“不过也不用担心,大夫看过了,说无大碍,几天就能醒。”
看着那两人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云初醒也没什么耐心了。
东西没拿到手就已经够糟糕了,要是觉都不能睡好,那她会疯。
于是她干脆一次说了清楚:“等你家主子醒了我就给你们带过去,谁也不愿意养这么个一无是处的闲人,实在划不来。”
岑康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鄙弃自己的主子,他怒目圆睁,一瘸一拐冲上去,结果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对着云初醒干瞪眼。
见他冲了过来,云初醒也不躲闪,只睨他一眼,问:“干嘛,想让我欣赏你那黑不溜溜的大眼睛?”
岑康气得嗓子想冒烟,跺了跺脚,结果扯动了受伤的脚背,疼得直哼哼。
秦阳倒是没有兴致跟她呈口舌之快,他轻拍岑康的肩头以示安慰。
其实他自己不确定云初醒会不会来,他也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让他们等到了。
他知道燕归尘受了伤,那天他亲眼看见燕归尘为了护住云初醒,背后中了箭。
但当时蜂拥而上的黑衣人让他无暇再去顾及其它。
再者就是,他知道云初醒纯善心软,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直到现在,他才对蓝雅人彻底改观。
他们并非木讷愚笨,而是耿直率性,心肠软,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就像几次三番她都咬牙切齿地大骂,可每到关键时刻,她总能分清主次。
他就是摸准了她这一性子,才会比较放心让燕归尘暂时待在她所安置的地方。
这样的一个人,秦阳在心里是敬佩的。
他朝云初醒拱手,“既然如此,待主子伤势好些,劳烦云姑娘将他带到城郊五里处的农舍与我们汇合。”
云初醒看着他,带着质疑。
她想不通,为什么这白白净净的中原人,脸皮怎么都如此厚,为什么麻烦别人都这么理所当然。
她下巴一抬,眼神清淡,“我可不是白帮你们的。”
此刻秦阳倒是很识趣,立即点点头。
他从岑康身上拿下一个包袱,双手递给她。
“这是之前就答应给你的酬金,现在如数奉上。之前多有得罪,望姑娘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