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庆虞的遭遇,眼泪争相从眼眶涌出:“哥,怎么办……怎么办……庆虞姐还那么年轻,她……怎么办……”
因为门被扣上,隔绝了里面的声音,所以两人剧烈的心跳声便成了隐秘角落中的伴奏,凌成颐深吸一口气,说:“……很快了,很快有人来的,放心……放心……”
他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一遍,不知是在祈求上帝还是安慰自我。
就在他说完第二遍的最后一个音节时,九零二拐角处传来整齐有素的脚步声,比之前来的保镖更壮硕,表情严肃的冲进了九零七,踹门那一下带来的响声让凌成颐的心终于安分下来——
他开始迷信似的:“谢天谢地……”
立津还在颤抖,问道:“哥,是你找来的人嘛……”
凌成颐没有回话,他像是在等待,拐角处终于走来一个年轻女人,蓄了一头浓密的黑发,穿着及踝的白裙,身形窈窕,暗光照在她的脸上,似乎为她上了一层浅色的妆,身上一股野性,看到缩在墙角的二人时,眼神一股狠厉。
凌成颐扶了扶胸口。
九零七局势逆转,后来的保镖将前来的保镖扔垃圾一样扔了出来,荣祁怒吼道:“姓年的!!!”
女人走到门口,看到站在桌上做防备状的庆虞,眼中漫出许多情绪,她抿了抿唇,转头对外面的凌成颐说:“带她走吧,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
她有意避开庆虞探究的目光,催促凌成颐进了室内。
凌成颐就差当场跪地叫祖宗了,道:“庆虞……我们赶紧走吧……”
庆虞额上冒着汗,脸色还有点发青,可见她之前并没有在荣祁的保镖手下讨到好处。
凌成颐感到身后刺一样的目光,又催促道:“姐,求你了——”
庆虞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窄小的屋子里一堆穿西服的保镖挡在她面前,救了她一回。她想跟那个年轻的女人道谢,但那个女人戴上了墨镜,好像看不见她的样子。
她体力不太行了,只好跟着凌成颐出门,刚走到门口,荣祁又要冲上来,却被保镖拦住。
“姓年的,我跟她的事你也要管?!”
门口站着的女人绕过庆虞走到荣祁面前,冷声道:“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凌成颐朝立津使眼色,两人几乎是架着庆虞落荒而逃。
在车上时,庆虞仍百思不得其解:“她是谁?姓年?姓年……我有这么高质量的朋友吗?”
叫的代驾。
凌成颐和立津在后座两边,离她远远的。
庆虞挨近立津,问道:“你认识她吗?”
立津像是受到惊吓的雏鸟:“姐别打我,我不是故意不救你的,我打不过他们啊——”
庆虞:“……”
她无奈道:“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姓年?
她认识的姓年的人只有年郁一个……也不算认识,纯属点头之交。
她慢慢转头对着凌成颐,道:“是你找她来救我的吗?”
凌成颐看起来像刚生完孩子,虚的不行:“我……算是吧。”
庆虞刚经历了那么暴力的场面,却还有精神问东问西:“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找到她,她又为什么会来救我?我不记得认识这样的人……”
她满是怀疑。
凌成颐更虚了:“让我先擦擦汗……”他坐直了身子,思考了半天,说:“刚才那个人是年沁,怎么说呢……她爸是迈科房地产的董事长,她妈是麦娱的创始人。”
他觉得这样的阐述简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