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久后,有人带回消息,说找到焦糖了,在恤孤院。
父母纠结了很久,最终放弃了领回焦糖的机会。焦糖带给他们的全是痛苦,他们再也不想过每天除了工作还要分心处理家庭矛盾的生活。
恤孤院院长尝试过将焦糖送回去,但那对父母不接受,尤其是有了养女的对比后,他们觉得这样的女儿还不如没有。
几经周折,焦糖被送回恤孤院。
偷窃、打架、恐吓男同学。
宁翦对这个女孩的印象不太好,像她父母嫌弃她一样,放弃了调查。
几天后,恤孤院旁边发生一起劫杀案,团队让宁翦写一份报告出来,还带来一个目击者。
这个目击者就是焦糖。
宁翦看到女孩瘦瘦脏脏的站在门口时,眉头紧皱。
两人的合作并不愉快,焦糖太阴郁了,两人在一起什么话题也没有,问起劫杀案细节时,她总是变着法的要报酬,俨然穷疯了的样子。
宁翦也奇怪,她对这个女孩格外有耐心。
报告做完后,两人分道扬镳。
晚上,宁翦习惯性的买了双份晚餐,回到住处后才反应过来,焦糖已经离开了。她犹豫了很久,觉得晚餐不吃会很浪费,于是拿上东西去恤孤院找人。
在恤孤院门口,她遇到了年少时的玩伴罗沣。
宁翦想到从前的事。
儿时穷困,挨饿受冻是常事。好在有罗沣和他父亲,三个人相依为命,有时出去讨点东西吃,也能果腹。
十岁那年,在城外遇到几个穷途末路之徒,他们想把两个小孩卖掉换钱。
罗沣的父亲把那几个人全杀了。
其实当时只要跑掉就可以了,即使战乱,法律仍然会制裁shā • rén犯。
宁翦目送他进监狱,之后和罗沣失散。
几年前,她收到来自监狱的一封信,和罗沣一起见到他父亲。
那个坚韧的立在二人童年时光里的男人染上疾病,将要死去,临死前想见他们一面,浑浊的双目掉下温热的眼泪,隔着玻璃,说:“是我丢弃了你们。”
“你们也许不信,但像我这样无家可归的人,最羡慕的就是监狱里的犯人。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遵纪守法的人在外面挨饿受冻,而手染鲜血的人却能在这里解决温饱。”
“我临死时才知道,我欺骗了你们,你们也许敬佩我,想念我,以为我在你们最无助的时候挺身而出,但那是一个piàn • jú。”
“忘记我……如果我能把月亮送给你们就好了。”
罗沣的到来让宁翦想起往事,那晚鬼使神差留宿在恤孤院,和焦糖一墙之隔。
总的来说,是两个人互相拯救的故事,故事没有大起大落,但总是在平淡中无意给人一击,能感觉到原作者有更深的思想表达。
看剧本,后面焦糖被送到国外学医,回来后明白自己对宁翦的感情,吻戏是挺多的,张力也足。
想到这里,庆虞道:“《离歌》之所以被称为治愈片,也许是因为剧情讨巧。观众肯定是害怕战争的,我们看到战争片时,在热血沸腾的同时还会有一部分精神压力,用离歌的方式传达战乱灾荒带给人的痛苦,是一种灵魂的对接。”
“灵魂的对接。”
魏逐尤说道。
他表情多了一分严肃,随后对李茹旧道:“她的戏看过没?”
李茹旧终于能开口,立刻道:“当然看过!魏导,我敢说你再找不着这么好的女主角了,别冷着脸啊。”
庆虞看了她一眼,投去感激的目光。
李茹旧笑了笑,对魏逐尤道:“我们合同都签了,您也别刁难小姑娘,人家档期也留出来了,今天还来临时救场,多有诚意啊?”
这一番教育,魏逐尤不吭声了,表情缓和了不少。
节目组组了个局,遣人来敲门,问他们有没有人要一起去玩。
魏逐尤当场拎着电脑跑了。
李茹旧笑道:“他要是在场,吃个烤串还要看人脸色,让他走吧。”
她转头看向年郁,道:“你俩去不去?”
年郁摇头,道:“不了,我约庆虞去看衣服。”
“时尚盛典?”
“不是,盛典她有fioreina,看的日常装。”
李茹旧颇有深意的哦了声,没强求,又问乔雎:“乔教授,你去不?”
乔雎看了看庆虞,摇头。
出了影棚后,庆虞给凌成颐发消息,让他别过来接了,她跟年郁一起回。
凌成颐秒回一个嗯。
去停车场时跟乔雎顺路,三人行。
谁都没出声,静的可怕。
直到车跟前,乔雎突然喊住她,道:“庆虞,焦糖这个角色很适合你,加油,好好演。”
庆虞受宠若惊,忙不迭道:“我会努力的,谢谢乔教授。”
乔雎还要说些什么,却见年郁顺其自然的揽住她的肩,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欲言又止,转身走了。
年郁微微挑眉,把人塞进车里。
车开了一半,庆虞才问道:“年老师,你要去买衣服啊?”
年郁点了点头:“定制的,去店里看看进度,那边有家餐厅,正好顺路。”
庆虞忽然想起来,她是学服装设计的。
快到目的地时,年郁忽然道:“你跟乔雎再没联系过吗?”
庆虞老老实实的摇头,上回的尴尬仍历历在目。
年郁目光柔和下来,仿若无意的道:“对她真没感觉?”
她换了综艺里的妆,此时面容白净,透着一点天然的釉色。
庆虞想起游廊里风声猎猎,她穿过壁画,暗黄的光与倾泻下的天色交相辉映。
心里咯噔一下,收紧五指。
“……没有。”
年郁继续道:“她很可能对你一见钟情。”
她说话有点奇怪,从出影棚到现在,三句话两句是乔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