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惠大师难以置信的目视着法空，用几近颤抖的声音道:“法空，你知不知道你犯了杀戒？!”
“师父，弟子明白!”
“那你为何还要打杀他？!你自小皈依佛门，难道不知我佛慈悲的道理吗？!”普惠指着王法的尸体厉声问道。
法空闻言，咧嘴笑道:“师傅，我佛慈悲难道就是任由恶人作恶、贪赃枉法、谋财害命吗？上次弟子在洛阳城内已手下留情，可结果换来的却是女施主因不堪侮辱而惨死!
弟子敢问，这就是我佛慈悲吗？渡世济人，如何渡这十恶不赦、目无一切的人？又如何济茫茫世间苦海的人？!”
“世间皆有因果，恶人自有天渡。你今朝妄杀生灵，日后定结恶果报应……”
“师父!弟子心意已决!如若天渡恶人，那弟子便做这天!如若能解世人苦难，因果报应一力承担!
今日弟子在寺内犯下杀戒，还请师傅将弟子逐出师门!”法空说完，即刻跪地朝普惠连叩三首。
“你，你……”
“师兄!!!”
“望师父成全!”
“滚!”
普惠看着地上的法空，被气的险些背过气去，最后怒斥一声。
“弟子拜谢师父!”法空说罢，又朝普惠三叩首方才起身。
王恺大喝道:“shā • rén偿命，还不将他给我拿下!”周围士卒闻言，持刀将法空团团围住。“师兄!!!”
“给我站住!谁要上前帮忙，就一同逐出师门!”
“师父……”
白马寺众师兄弟本欲上前帮忙，闻得“逐出师门”几字，只得作罢!
“回寺参禅!”“师父……师兄对不起，你多多保重!”
普惠说罢，转身便走。众师兄弟见此，只能忍疼，一步三回头与法空告别。
法空看着普惠背影，闭上双眼。“师父，请原谅弟子，无法再陪你参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