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伍康也带着郎中来到房内。郎中连忙为封翳诊脉。
“脉象微弱,封大侠依旧气虚,其他并无大碍!待我温两副药,让封大侠服下!”
三人听了郎中的话,方才松了口气。
“不,不用了!这是运功造成的,很正常,过几日我便可以完全恢复!”封翳闻言,却是缓缓开口摇头道。
老乞丐闻言,也怕吃了药,对封翳体内气息有影响,索性阻止了郎中。
“柳,柳郎中,谢,谢你!”
“封大侠说的哪里话?昔日若无封大侠仗义,我如何能开这药铺?”柳郎中闻言,连忙开口道。
谢过柳郎中后,封翳又看向几人道:“三位,前番多有得罪!今日恐要麻烦三位,帮在下办一件事!”
“好!你尽管说便是!”
“哼!”
“伍康!”
关寿亭与老乞丐闻言,倒是一口便答应下来,唯有伍康有些不情愿。但在怪老头的呵斥下,只得答应下来。
“好吧好吧!既然如此,我答应便是!不过,姓封的,我可告诉你,我是看在关叔和怪老头的份上才帮你的!”
伍康说着,将脸转向一边,封翳看着一脸傲娇的伍康,不由咧了咧嘴。
“多谢三位,此次运气过度,我恐要七日的时间才能恢复!在这七日内,恐仇家前来寻仇,还请三位能帮在下守好白凤街!封翳拜谢了!”
“唉,封大侠这是做什么?封大侠放心吧!我们一定帮你守住白凤街!就”
封翳说完,便要起身拜谢,却被老乞丐连忙拦住。
…………
天光四亮,旭日东升。
郡守府大堂内。
"啪!啪!”
响亮的耳光声一个接着一个,在大堂内响起。
郡守府堂内只有四人。
身为地方父母官的李郡守,正跪在大堂内,伸手朝自己脸上招呼。
大堂主座,正坐着一童冠鹤发的老者。在老者身后,则立着两名蒙面人。
老者呷了口茶,毫无表情道:"够了!”
下面跪着的李郡守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低眉顺眼。
“李旦,老夫刚吩咐完,前脚刚走,后脚崔家的人就死在你的府衙门口!
你这个郡守,我看你是当到头了吧?!崔家的人,死在李家地盘上!如何与崔家交代?!”
老者拍案而起,声音透着一股威压。
“家主怒罪!家主恕罪!旦一定亲手将凶手捉拿归案,给崔家一个交代!”李旦连连磕头求饶。
“罢了,罢了!你明日一早就收拾东西,带着妻儿和搜刮的民脂民膏,给我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郡守我会另派人上任!李家不养废物!”
老者摆摆手,磕头求饶的李旦一听,大喜不已,连忙感恩戴德的继续磕头。
“留下印缓官服,速速滚吧!”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李旦卸下官印,交付官服,连滚带爬的跑出大堂。
堂中老者看着出了堂门的李旦,朝一旁的蒙面人人招招手,附耳说了些什么,蒙面人点点头,随即也出堂门,老者的嘴角勾了勾。
翌日。
阳光明媚,一辆豪贵无比的马车从河东郡驶出。马车里坐的,正是河东郡守李旦一家。
“哼!你个缺心眼的东西!居然把郡守给丢了!”
“唉!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次死的是崔家的人,我活着就是万幸了!况且官职丢了,我们还有这么多金银珠宝!
干了这么多年,虽不升迁,但民脂民膏我可是搜刮了不少!”
李旦指着马车内的几个箱子,自豪无比的说道。
“行了!还好有这些金银珠宝,不然我们娘俩得跟着你喝西北风去!”
车轮滚滚,渐渐驶离郡城,来到山路之中。
马车内,李旦正无聊的打着哈欠,而一旁的妻子二人也已进入睡梦之中。
正在李旦也要进入梦乡时,马车忽然停下。
“干什么?!快些走啊!”
李旦有些不耐烦,起身将围帘掀开,正要催促车夫,却不想车夫瞪大眼睛死在马车下,脖颈处正插着一支铁镖!
“啊!”
李旦大喝一声,缩回车内。回头一看,更是吓了一跳,只见妻儿的脖颈处,被铁镖从后到前贯穿,不知何时遭了毒手!
李旦大喊一声,从马车上跳下,忽觉后方有东西飞来。下一刻,只觉脖颈处一疼,红色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滴在地上。
一人忽然从树上落下,立在李旦面前。李旦捂着致命的伤口,看着眼前的蒙面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几个字。
“为,为,什么……”
“家主说了,李家不养废物!”
蒙面人冷冷开口,李旦则倒在地上,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