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等我消息!”
堂中三人闻言,随即拱手告退。
“噼里啪啦!”
待三人远去之后,李祥海大怒无比,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的掀翻在地。
“废物!都是废物!堂堂三位高手,居然杀不了一群杂鱼!白凤街,封翳、李长风!本郡守亲自会会你二人!”
李祥海气的直喘粗气。
“启禀郡守大人,本地张、柳数家大户,给大人送礼来了!这是礼单,请您过目”
正在此时,一名衙役却从门外飞奔入堂,将手上礼单交给李祥海,李祥海接过礼单,黑着的脸方才明亮了些。
“照单全收便是,另外将这些垃圾清理了!”
“是!”
李祥海说完,将礼单收起,大步出堂而去。
…………
夜幕降临,日落而息。河东郡街道上,逐渐安静下来。
薛府内却是乱做一团。
下人忙里忙外,来色匆匆,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从薛公子房中端出。
房内,老管家与薛老爷,看着吐血不止的薛公子,可谓是焦急不已。
良久之后,薛公子各个穴道插满长针,情况方才好些。
“乌太医,犬子情况如何?”
乌良接过面巾,擦了擦满脸的汗,长舒口气道:“我已为公子施针,情况暂时止住!
但公子身怀大热,目前情况不容乐观,随时有性命之忧,还请薛老爷做好心里准备!”
薛老爷闻言,险些背过气去,还好一旁的管家连忙扶住。
“乌太医,少爷昨天还好好的,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老管家闻得自家公子有性命之忧,也不由担心起来,连忙开口询问。
乌良眉头一皱,故弄玄虚道:“敢问,近来薛公子可曾服过什么方剂?”
老管家一听,连连点头道:“有,有!昨日吴郎中二人前来为公子诊过脉,后来留下一个方子,让照方子抓药给公子服下,我便差下人去办了!”
“哦?可否将那方子交给在下一观?”
“好!我这就去取!”
老管家连忙前去取方子,不一会便将方子取来,交给乌良过目。
乌良看过方子后,眉头紧皱,指着方子连声怒喝道:“这,这,这简直就是shā • rén之方!”
“这方子有何不妥?”老管家一脸不解。
乌良指着方子惊呼道:“古云,热不过附子,可这方子上,不仅有一味附子,居然还有一味生姜,可谓是热上加热!”
“乌太医,你确定没有搞错?我平日也曾稍研医书,这附子配合生姜所使,并无过错!”
一旁的管家闻言,依旧不太敢相信,慈眉目善的吴明,会开出此等shā • rén毒方。
乌良坚定不移的摇头道:“此方的确无错,但天下使附子者,本太医见过许多,一方便用二两者,如此巨大剂量,本太医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此方乃是shā • rén之方啊!!!”
附子配合生姜,的确可以生大热,但剂量如此之大,不是借药shā • rén,还是何意?
本太医观薛公子前几日,不过是气血虚弱,并无大碍,只需稍补即可。
今日忽然吐血,正是此方惹的祸!看来,那二人是准备令公子,热血攻心而死啊!”
爱子心切的薛老爷闻言,顿时怒不可遏,脸上青筋直冒,不待多辩论,朝一旁的小厮吩咐道:“我薛家与他二人无冤无仇,何故开此方毒害我儿?!
去,给我将他们两人寻来!今日若不说个清楚,老夫定要让此二人吃场官司!”
“禀,禀告老爷,他二人昨日留下方子后,便离开府上,直到今日也未归来!”
薛老爷听闻二人未归,心中自道二人留下毒方后,便畏罪而逃。薛老爷可谓是怒上加怒,险些气的背过气去。
“去,去,拿着这个毒方前去报官!不论如何,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此二贼给我找出来!”
家仆闻言,连忙持了方子,出府而去。
而一旁的乌良,露出满脸惋惜,火上浇油道:“薛老爷,我早就说过,江湖医生根本不可醒!真是可惜了薛恭公子……”
“乌太医,还请你定要全力救治犬子啊!只要将犬子救回来,你要什么老夫都可以答应你!”
“唉!薛老爷放心吧!悬壶济世,乃是医者必尽之责,我定当竭尽全力,救治薛公子!”
“那老夫就在此谢过乌太医了!从即日开始,府中所有人,包括老夫在内!必须全力配合乌太医救治公子!”
屋内的下人都应了一声。
“老夫累了,扶老夫回去休息吧!”
薛老爷的声音,犹如苍老了十岁一般,虚弱而又无力。老管家连忙搀扶着薛老爷,步履蹒跚的朝外走去。
“多谢薛老爷信任!”
乌良与小徒弟连忙弯腰告谢。
看着薛老爷与管家远去的背影,乌良表面上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实际上,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心中正窃喜,自己的借刀shā • rén之计已成,还骗取了薛老爷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