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晨阳初现。白凤街前,横刀立马。
封翳手持断刀,立于石匾之下。双眸冷冷的看向,距离自己不过一丈的马车。
先前齐驱并进的马匹,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原地踏蹄不进。
赶马的车夫,看着眼前持刀的封翳,自是不敢上前讨死,只得慌忙朝马车里的李祥海禀报。
李祥海闻言,揭开帘子,看向立在车前的封翳。但见封翳双眸中,毫无波澜。
李祥海见封翳拦在门口,看着白凤街的石匾,欲加心生冒犯之意。
“看什么看,继续前行!”
李祥海满不在乎,朝车夫吩咐一声,命车夫赶马前行。车夫看着立在车前的封翳,怎敢轻易造次。
手中的长鞭,此刻成了烫手的山芋,挥也不是,不挥也不是。
“废物!闪开,本官亲自来!驾!”
李祥海见车夫畏畏缩缩,咒骂一声,夺过长鞭,将车夫赶下车去,挥鞭直击马背。
马匹吃疼,起蹄前行。马蹄还未落下,寒光一闪,一道寒光击在马匹身上。
两匹马嘶鸣一声,前蹄跃起,马车侧翻在地。李祥海摔了个狗啃泥。
“啊呦!疼死我了!你,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李祥海捂着痛处,从地上爬起。
“这条街,没有朝廷命官,只有平民百姓!”
封翳手握残刀,言语之中毫无波澜。
“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竟敢如此无礼,你眼里还有王法吗?!你就不怕诛连九族的大罪吗?”
李祥海闻言,指着封翳大声怒斥,以诛连九族的大罪恐吓封翳。
“孤身一人,有何所惧?!”
封翳的声音里,依旧与从前一般,水波不惊。
“哼!与本官作对,就是与朝廷作对!你等着!本官迟早有一日,定要踏入白凤街!”
“咳咳!”
李祥海冷哼一声,一挥衣袖转身离去。封翳见其离去,将残刀收入鞘中。封翳连忙捂住嘴,咳嗽几声,与往常一样靠座在石匾之下。
身后的手掌中一股红色的液体,顺着手掌滴落在地上,与雨水混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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