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伍康在拜李长风为师后,在习武时,偶然从冰河上救下昏迷不醒的毛译山,毛译山在醒来后,告知李长风,自己师父韩金去世的消息,令李长风悲切不已。
随后又在李长风的追问下,将事情娓娓道来。在场几人听完毛译山的话后,个个气的七窍生烟。
原来,一个月前,毛译山奉师父之命,帮人押镖。押完镖后,便返回师门复命。
由于当时天色已晚,而其所押之镖,又重要无比,必须要向师父复命,故此便不顾天时,直奔自己师父屋内复命。
岂料,毛译山刚推开师父的房门,便被屋内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韩金倒在房内,借着月光看去,嘴角还挂着血迹。
“师父,你怎么了?!”
毛译山大惊失色,连忙奔入房内。
“咳,咳咳,徒,徒儿,你,回来了?”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伤的你?!”
毛译山看着眼前气若游丝的师父,心中急切不已。
“译,译山,快,去屋内取鱼,鱼鳞甲……为,为师,不,不行了,你师,师妹就,就交给你了……欺,欺,师灭祖者,朱,朱钟也……”
“师父!师父……”
正当毛译山痛哭流涕之时,门外却响起了拍掌声。
“真是好一处师徒情深呐!”
“朱钟,你个王八蛋,为什么要害死师父?!”
毛译山抬头,见到站立在门前的朱钟与其身后的四名师兄弟,直接出声呵斥朱钟。
“我害死师父?谁能证明啊?师父现在可是在你怀里,分明就是你害死了师父,还想嫁祸于我!诸位同门,同我一起拿下这欺师灭祖的逆徒!”
朱钟鬼魅一笑,一声令下,身后几人便朝毛译山冲来。
…………
“后来怎么样?为什么你会伤成这个样子?”
毛译山话音落下,像是陷入回忆般,良久未再说话,直到听到伍康的发问,方才回过神来。
毛译山长叹一声道:“我武艺虽比他们几人高,但当时我见师父死去,方寸大乱。只想谨遵师命,将师父一生的至宝鱼鳞甲夺下。
奈何,还是中了朱钟的诡计,朱钟早已在房内各处涂了毒药,我夺得鱼鳞甲后,身中剧毒,功力大减,拼死才杀出一条血路。
随后,又被朱钟派人追杀,急于应付,身着鱼鳞甲跃入水中,方才逃过一劫。后上岸体力不支,晕倒在冰面,方才被前辈所救,我还要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请前辈受我一拜!”
说着,毛译山便要挣扎起身行礼,却被李长风按住。
“什么救命不救命,我与韩兄本就是好友。再说,救你的也不是老夫,而是这个臭小子!”
李长风指着一旁满头大汗的伍康道。
“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毛译山感激不尽!”
“唉,毛兄的哪里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江湖人士的行为所在,大恩不言谢,不必如此客气……啊呦!”
伍康见毛译山拱手道谢,潇洒的摆摆手。不料,脑袋挨了李长风一巴掌。
“臭小子,还自称江湖人士!还不快去练功?!”
“这就去,这就去。”
伍康闻言,捂着脑袋,一溜烟便跑出屋去。
“前辈似乎下手重了些……”
毛译山看着跑出门去的伍康,有些不忍道。
“哼!这臭小子就不能惯着他!”
…………
斜阳西落。
在木凳上立了一日的伍康,终于下了木凳。
“嘶!麻,麻了!疼……”
伍康放下长担,正要从木凳上下来,忽然发现双脚酸麻无比,整个人“嘭”的摔在地上,再次摔了个狗啃泥。
“呸,呸!丹,丹参,快,快搭把手……”
伍康一边吐着嘴中的泥雪,一边朝张丹参求助。
张丹参无奈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好兄弟,只得将伍康扶起,往屋内走去。
“慢,慢点,脚,脚麻了……”
伍康一着地,只觉双脚好似被前万针所刺一般。下到脚掌,上至大腿,酸麻无比,只能咬着牙,在张丹参的搀扶下,一步步朝屋内挪去。
“臭小子,怎么样?还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