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二位客官,二位客官等等,你们的酒钱还没付呢!对,对不起!”
众人目光朝街头看去,只见三道身影,你前我后的追赶着。奇特的是,这两人的脸颊上,在烈日的照耀下,都呈现出浓重的酒红。
前面那人,身负一柄长剑,腰间悬了个酒葫芦,而在后面追赶那人,长得肥头大耳,坦胸露肚。双手则一手持着一个大大的酒坛。
然而,在二人身后,还有一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的小厮。
最令人惊奇的是前面那二人。二人虽已喝的醉醺醺的,但面对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行人,却是总能及时避开!
而在最后的小厮,可就没有二人这么灵活的身体了,时不时跟避让不及的路人,撞个满怀。
“哞哞!”
正当众人都被三人的追赶所吸引时,侧街忽然驶出一辆牛车。那牛车上拉着一包包鼓鼓囊囊的东西,堆的约有半个人这么高。
在麻袋上,还坐着一名身披蓑衣,头带斗笠的老人。
最前方那人,见半路突然杀出辆牛车,脚下一发力,整个人凌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跟斗。
“呯!”
“小二,钱我放这了!”
那道身影在牛车上方时,将手中的东西往下一抛,银子在空中一闪而过,正落在牛车上。
而手持两个酒坛,在身后追赶那人,一把将手中酒坛往空中一抛,直冲牛车而去,一脚踏在车栏上,整个身子借力而起。
“啊!”
车夫被吓的大叫,生怕空中的两坛酒,落下来砸到自己的头顶。
岂料,接下来的一幕,令目击的百姓,甚至是在茶棚中饮茶的几人,都被那挺着大肚腩的“醉胖子”吓了一跳。
只见那“醉胖子”跳到空中,一把将抓住一坛坛口翻转过来的酒坛,对在口上便狂饮酒一口。
几乎是在一瞬间,“醉胖子”手一伸,便一把抓住另一坛下落的酒水。
烈酒下肚,身稳落地。两坛上天的酒水,一滴也没有洒出。
“好酒!徐兄,等等我!”
看着胖子好似要杂技般的空中飞跃,伍康目瞪口呆。周围最先反应过来的百姓,当即拍手好。
伍康回过神来,当先奔跑那人已至身前,仅片刻之后,身影便消失在远处。看着那道身影由近及远的消失在眼前,伍康猛然从地砖上起身。
“剑仙前辈?”
下意识喊了一声,便迈步追赶出去。
“咳!咳!噗!那臭小子追什么?!”
正在饮茶的项飞,看到伍康一个健步冲了出去,顿时被口中茶给呛得干咳,一口茶水直接从嘴里喷出。
咣当一声,项飞话音刚落,身旁的关寿亭也猛然起身追了出去。
“什么情况?”
“跟上!”
项飞第二句话音刚落,便只见李长风轻功一运,顿时到了三丈之外。而张丹参也将手中碗朝桌上一摆,起身追了出去。
“走!”
毛译山与项飞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众人都奔了出去,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喊了一声,一脚踏在桌案上飞身而出。
“你们等等我!”
众人之中,只有张丹参不会轻功。张丹参虽在二人之前动身,但仅片刻,便被二人超越。
看着身影一个接一个远去,靠两条腿的张丹参,只能大喊着尽全力追赶众人的脚步。
街道中百姓的目光,此刻都被先后奔出的众人所吸引,不明真相的百姓,甚至以为众人是杂技团,来京中表演的。
且说,众人一路狂追,很快便抵达东城门。李长风内力深厚,虽是后发,但已先伍康而至,紧随那你追我赶的二人。
那二人来到城门,踏着城楼下值守士卒的肩膀,直接出门而去。当然,不只他二人如此,在二人之后的众人,基本是以同样的方式,通过城门。
数人一路追击到郊外,“醉胖子”与前面那人依旧保持着同样的距离,而李长风则离“醉胖子”约数十步距离。
李长风在“醉胖子”身后看的清清楚楚,“醉胖子”每行一段距离,便会抬起手中酒坛猛饮一口。
“醉胖子”每次饮酒之后,就好似功力大增一般,轻功运转的越发迅速。在其饮酒后,李长风也只能被迫使出全力,才能勉强赶上“醉胖子”。
“嘿嘿,现在看你往哪跑?徐兄,看坛!”
正当李长风全力追赶时,那“醉胖子”忽然咧嘴大笑,仰头将手中一坛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随即猛然将手中酒坛掷出。
那酒坛飞速旋转,直奔前方那人而去。前方那人见酒坛袭来,不敢怠慢。脚下一用力,身子在空中翻了个跟头。
“醉胖子”抓住机会,猛饮一口酒水脚下如生风般,快速赶上前面被追赶那人。
那人见摆脱不得,转身便是一记长拳。“醉胖子”身子微微一偏便躲过。
那人见此情况,再一拳而出,直奔“醉胖子”手中的酒坛而来。“醉胖子”将酒坛一摔,从一只手划滚过肩到另一只手上。
面对猛烈进攻拳术,“醉胖子”显得灵活无比。大肚腩往后一缩,便轻松躲过拳头,躲过的同时,还悠然自得的将酒坛抬起,往口中灌了一口。
“哈!”
那“醉胖子”呵斥一声,改防为攻,将手中酒坛当做兵器,对那人发动进攻。
李长风立在距二人数丈开外的地方,看着“醉胖子”的招数,心中啧啧称奇。
李长风行走江湖几十年,醉拳之类的功夫,见过不少。但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体宽身重的人,喝的酩酊大醉,这般灵活飘逸不说,出拳的路数比没喝醉的人更加紧密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