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嘭!”
“咣当。”
“师弟!”
一道天雷在空中炸裂开来,闪电四分五裂,好似将整个天空都撕裂般。巨响之后,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韩素琴手中带血的长剑落到地上,看着朱钟被贯穿了前胸后背的两道伤口,众人都呆住了!
“朱堂主,你……”
那人一把将长剑抽出,殷红的血,顺着刀锋滴落,顺着胸口留下,与地上的雨水混在一处。
雨,还在下,血,依旧淌。
朱钟再也撑不住,倒在雨水之中。身子止不住的抽搐。
“小,小师妹……”
韩素琴立在原地,目光呆滞。希全亥四人见朱钟倒下,顿时停了手。
“师弟!”
毛译山第一个冲到朱钟面前,将朱钟抱在怀中。
“师,师兄……咳……之……之前,是,是我对不起你……好好照顾……咳,小,小师妹……”
朱钟每说半句话,口中便喷出殷红的血液,每个字都说的艰难无比。
“师,师兄,我从未求过你……他,他们四,四个……咳……还,还求师兄,能放他们一马……咳……”
朱钟指着希全亥四人,口中不再有鲜血涌出,但直起的手臂,最终无力的落下,激起一片雨水,再也没起来过……
“拿下!”
“快走!”
司马遹带人冲入祠堂,云彪龙反应迅速。强行逼开徐道灵后,又转身来刺李长风,使得孟义脱身。
云彪龙冲军中二人大喊一声,四人二话不说,施起轻功绝尘而去。
“别跑!”
“别追了……”
伍康还想去追,却让李长风拦住,羽林军将希全亥四人拿下。
…………
天黑蒙蒙的,倾盆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便停了。
原本嘈杂而混乱的院内,也好似经过大雨冲刷的大地般,一切都被洗净,一切也都落下了帷幕。
堂内,一张由四根长木撑起的木板上,躺着一人,白布遮盖着,看不清到底是何人。供桌上两根长长的白蜡烛,还在燃烧着。也许是刚刚下过雨的缘故,堂内竟闷热无比,令人有些烦躁。
“译山,节哀顺变吧!”
李长风看着伫立许久的毛译山,只能缓缓开口道。
“多亏得诸位所助金钟堂的事,终于告一段落!译山在此拜谢诸位!”
毛译山说着,一拱手便要朝众人做稽,却被李长风托住双臂。
“译山,你说的这是何话?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本就该拔刀相助。况且,这金钟堂乃是韩金大侠亲身所创,更当应该鼎力相助!”
毛译山热泪盈眶,再次向众人道谢。随后又开口,请众人今夜便留在堂中歇息。但被李长风与徐道灵给拒绝了。
“译山,金钟堂刚刚平静,我们就不好再打搅了!若有何事,你到小院来寻我们即刻。”
“那好吧!既然如此,晚辈也不强留二位前辈了!”
语罢,一行人当即拱手告辞。毛译山则亲送众人出门,待众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方才返回堂中。
当毛译山再回院中时,却发现金钟堂众弟子尽数立在天井中。
“拜见堂主!”
“拜见堂主!”
不待毛译山出声,一众弟子却齐声高喊。毛译山没有做任何反应,只是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众人安静下来后,毛译山朝其中一人问了韩素琴的情况,得知韩素琴还在昏睡后,毛译山进入堂中,来到灵床旁一屁股坐下。
众弟子跟入堂中,对毛译山三言两语的劝说,将朱钟的尸首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但毛译山拒绝了。
还命人前往棺材铺,给朱钟打一副上好的棺椁,又命人请人选处可以葬人的好地。同时又让人去请郎中,给韩素琴看病。随后,便让众师兄弟回房休息,自己一人在灵堂中待着。
风雨交加的夜晚,没有人知道毛译山守灵的一夜做了些什么。
只有毛译山自己心中清楚,他将这十几年来,藏在肺腑的话语全部对朱钟说了,只是朱钟只能静静的听着,而无法再做出任何回应。
…………
“什么?!那逆子竟敢如此行事?!威胁皇亲国戚也就罢了,竟敢私调羽林军与朝廷钦犯勾结!真是反了!来人,让赵王派人包围东宫,本后要将这逆子亲自废了!”
贾南风听了云彪龙等人的复命后,可谓是怒发冲冠,气的七窍生烟。就差没拿着刀剑,到东宫去亲手将司马遹给砍了!
“娘娘不可!老臣拜见皇后娘娘!”
关键时刻,南宫耀阳又入了大殿,再一次打断了贾南风的诰命。
“你给本后说说,为何不可?!”
贾南风气的坐站不住,在殿内来回踱步。南宫耀阳正欲开口之时,一小厮忽然奔入殿中,到贾南风近前窃窃私语。
贾南风听罢后,不由面色一凝道:“河间王?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