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那男子嘴角还有一丝殷红,一双鹰目死死盯着慕容邪。
“老夫慕容邪是也!”
男子点点头,拖着受伤的身子往院外走去,也不管自己手下人的死活。
“年轻人,可否留下姓名?!”
“国师府四凶南宫虎!”
慕容邪听了“国师府”三字,面色不由一僵,看着南宫虎的背影缓缓启齿。
“年轻人,你武功造诣、以及深厚的内力,着实令人震惊。在你这个年龄段,也是老夫生平仅见。
不过,你身上戾气太重,这股戾气激励着你获得今日的成就,但它早晚也会毁了你,成为你一生的障碍。老夫给你个忠告,改改身上的戾气,那样你的武功会更上层楼。”
“这是我自己选的,不用你管……”
南宫虎身形一僵,继续朝院外走去。
“回去告诉南宫国师,改日我定亲自上门拜访。”
南宫虎没有回应,待南宫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前后,慕容邪面色突变,一把抓住刘曜。
“师父,你怎么了?!”
“快,快回房!那,那金镖有毒……”
刘曜大惊失色,连忙扶着慕容邪往屋内奔去。
…………
夜深月薄春风止,佳人相伴值千刻。
已是夜里三更,也不知是不是第一次开放夜市,人们玩的太脱;还是人们的目光已被眼前的金碧辉煌所吸引,早已忘了时候的早晚。
街上依旧热闹如故,恐怕今夜无论何人,是悲是喜都难以入眠。
一夜闲逛,伍康与司马梦芹,将路边的小摊给横扫了一遍。二人吃的手口满油,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伍康哥哥,你快帮我看看,我眼睛里好像进虫子了!”
两人并排走着,司马梦芹忽然闭起一直眼睛,脸上露出很难受的样子,急切的朝伍康呼喊起来。
“别急,我帮你看……”
伍康刚俯下身话音未落,司马梦芹油亮的手,顿时按在了伍康脸上。伍康错愕,再看少女脸上尽是得意,那还有先前的难受之色。
“你竟然捉弄我!”
待伍康反应过来时,少女早已笑的前仰后翻,远远的跑开了。
“谁叫你笨,略略略……”
“你站住,让我抓到你,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那你就先抓到我再说……”
一对才子佳人,就这样在街道上展开了嬉戏。二人一路追赶嬉戏,来到了宽敞的河桥边上。
清澈的河水流淌着,好似一块大大的镜面,只有春风吹过,或岸边落叶坠入,才会泛起一丝涟漪。
宽敞的河面上,还行驶这一张张扁舟,船夫不断摇动手中木浆,泛起的涟漪在水面上传扬久远。
远处的河水平静无比,但近处的河岸边,却是热闹非凡,挤满了百姓。
这些百姓纷纷立在河道便,不断将手中的河灯放入水中。让一朵朵型似荷花,耀眼夺目的河灯顺流而下。
夜深了,漂移在河里的灯,跳着红红的火焰,不知会顺水飘落到何处,但一定会直到熄灭为止。
仔细想来,只要有生就有死,有因就有果。从呱呱落地的婴儿到生命结束,把人生贯穿着一个亲情凝结成的、分不开的纽带,其中交织着许多缘分,生命就如空气里的尘埃,不知道落定到何方。
平静的水面上,充满了各式各样,炫彩夺目的河灯。伍康与司马梦芹,都被眼前美丽的场景所吸引。
河灯、荷花,灯火揺曳,承载着人们的美好意愿远行。清清河流,朗朗月辉;追思恩爱,遥寄祝福!
胸口处不知不觉多了个毛茸茸的脑袋,伍康也不再克制,挽住了佳人的肩膀,使佳人靠的更紧些。
少女的耳朵,附在了少年炙热的胸膛上,那有力的心跳声,真真切切的传入少女耳中。
“伍康哥哥,你说,我们以后会像他们一样,有自己的家和子女吗?”
司马梦芹凝视着河岸边,放河灯的一家几口,出神的问道。
伍康略有迟疑,但随之坚定的点点头道:“会的,一定会的。以后我们不仅会有子女,还会白头到老。犹如河灯一般,直至尽头。”
既是回答,也是誓言。
良久之后,司马梦芹抬起头来,脸上露出调皮的微笑道:“伍康哥哥,要不我们也去放河灯怎么样?”
“好!”
二人携手到一旁售卖河灯的摊子上,买了两个红灿灿的河灯。二人来到河边,伍康用火折子将灯芯点燃,亲手将河灯放到水中。
两盏红光耀眼的河灯随水而逝,相伴着飘向远处,直至肉眼不见,彻底消失在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