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耀阳背靠太师椅,阖上了一夜未能阖上的眼。
“启禀义父,那人身份已经查清,乃是慕容邪。与五弟起冲突的,是他的徒弟,名叫刘曜。乃是匈奴冒顿单于后代,南匈奴单于于夫罗之孙,宁朔将军刘渊的义子。”
“慕容邪?北侠?刘渊的义子?这小子来头不小啊!”
正倚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南宫耀阳闻言,双眼一睁正襟危坐起来。
“不错,慕容邪还告诉四弟,改日他亲来府上拜访义父。”
南宫耀阳闻言眼睛微眯,细思之后道:“自大晋开国,匈奴五部便一直与朝廷隔绝,这几十年下来,五部也是蠢蠢欲动。
刘渊当年前来京中为质的时候,老夫见过他。此人有虽为异族,但眼光绝非常人可比,是匈奴中少有的大才……”
“义父的意思是,此次比较棘手吗?”
“哈哈,棘手?这世上就没有棘手的事,棘不棘手,不过是取决于想不想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边疆之事,老夫也略有耳闻。刘渊虽为晋臣,但终究是匈奴人。况且又有大才,这种人是不可能久居人下的!这几年来,刘渊一直在边疆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势力。不臣之心,早已表露无疑。”
“义父的意思是……”
“不!现在还不必将事情做的太绝,既然慕容邪他说要亲自来拜访老夫,那老夫且等着他。”
…………
伍康与司马梦芹一起来到府衙,由于元宵,府衙内的一众官吏,都已回家休息。衙门门可罗雀。
“怎么办?”
“翻墙呗!”
“你能行吗?”
“哼!看不起谁啊?你以为我真的是娇滴滴的公主啊?!”
司马梦芹白了一眼伍康,将袖子一拉,找了一处落脚点,直接往上爬去。
“你小心点!”
伍康见其开始攀爬,连忙上前用手护住,生怕其往墙上摔下来。
结果,事实证明,终究是伍康小看了司马梦芹。只见司马梦芹三两下,灵活无比的便翻过墙去。
伍康见司马梦芹已经翻过墙去,脚下一用力,纵身一跃,三两步便跃过墙去。
伍康落地时,司马梦芹也从墙上跃下,稳稳当当的落到院内。
司马梦芹看着从一丈有余的高墙上跃下的伍康,显得吃惊无比。
“伍康哥哥,你脚不疼吗?”
“不疼,走吧。”
伍康摇摇头,大大咧咧朝前走去。
“等等,等等,伍康哥哥,你刚刚那是轻功吧?能教教我吗?”
“你要学轻功?!”
伍康闻言,显得有些吃惊。眼前的司马梦芹却坚定不移的点头,伍康满头黑线。
“小芹,你想练轻功,我并不反对。但练习轻功,是要吃苦的……”
“我不怕吃苦!”
伍康错愕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道:“好,待回去之后,我教你练轻功。”
“一言为定!”
二人来到东边的储物房前,发现大门紧锁。好在昨日众人分走之时,司马遹给了伍康一串备用钥匙。伍康掏出钥匙,三下五除二便将储物房的房门打开。
二人进入储物间内,很快便找到了那片残缺的绸缎。
司马梦芹将绸缎拿在手上细细查看一番后,又将绸缎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传入鼻腔之中。
司马梦芹从小在宫内长大,不论是朝廷官员年贡,还是他国进贡的香料,司马梦芹见过的香料,可以说是浩如烟海。
但绸缎上淡淡的清香,是司马梦芹之前,从未闻过的味道。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
伍康看司马梦芹不断嗅着绸缎,不由好奇起来。
“嗯,我想我找到线索了!案子的关键,可能就在这块绸缎上!”
“可这块绸缎我们研究的好久,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或是特殊之处啊!”
伍康从司马梦芹手中接过绸缎,拿在手中细细查看一番,面对司马梦芹真挚无比的眼神,伍康大为不解。
司马梦芹白了伍康一眼,随后跳起来伸手给敲了敲伍康的脑袋道:“我说你们这些男人就是这样,办点事马马虎虎的!找到这绸缎的主人,这案子就破了一半了。而这绸缎上的香味,就是找到这绸缎主人的关键!”
话都说到这份山,伍康就是再失智,也能明白过来司马梦芹的用意。
“对啊!我们之前光顾着暗器去了!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
经司马梦芹这么一说,伍康一怕大腿,顿时恍然大悟,
“还不是因为笨!”
面对某人的恍然大悟,某女给的却是一个白眼。
“快走,快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大哥他们,让他们想办法发动人手,寻找绸缎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