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没有答话,而是双膝一曲,跪倒在地。
“师父,弟子知错!人是我杀,祸是我闯。此事弟子一人来承担,不会连累师父,还请……”
“嘭!”
“去你的!你说什么胡话?你承担,你承担得起吗?!”
刘曜话音未落,便被慕容邪一脚踹翻在地,慕容邪可谓火冒三丈,恨不得狠狠的打刘曜一顿。
“我告诉你!你今日杀的是当朝国师、后将军之子!你以为你一人就能偿命吗?!你够格吗?!
贤王先前在中原做质受辱数年,方才打消朝廷疑虑重回族中。这么多年来,贤王一直在韬光养晦,苦心经营数年,方才使得部族有了今日之力量!
可即使如此,朝廷也早有察觉,不过是一直无由可借!可你今日意气用事,等于给了朝廷一个充分的不能再充分的理由!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么干,会给匈奴一族带来灭顶之灾?!灭顶之灾!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承担得起吗?!”
慕容儁伸手将刘曜从地上揪起,言语中尽是歇斯底里。刘曜闻言,整个人完全呆滞。
慕容邪气的胸膛不断起伏,鼻尖的喘息声,厚重无比!
“南宫耀阳的人,很快便会赶到此处!事已至此,你赶紧收拾行李,奔回北方去,让贤王做好防备!以免朝廷突然出兵!”
慕容邪说罢,师徒二人即收拾行礼,出了驿管,趁着夜色往城外奔去。
…………
清晨鸟鸣,晶莹水滴。从树上滴落,将青砖打湿几许。洁云遍布,晨日东升,微光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