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醉了。
月光清清冷冷地洒落阳台。
玻璃窗上，隐约映着二人相互交缠的身影。
衣服凌乱地散落一地，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掺杂绵绵情意。
这一夜，他们不知疲倦。
日头东升。
翌日清晨，第一缕晨光照亮天际，海平线上，海鸥展翅高飞。
霍云霆早已醒来，看着怀中的女人，嘴角蔓延着笑意。
一夜的折腾，她似乎累坏了，睡得尤其安稳。
精致美丽的脸上，眼泪已干，泪痕还在。
微卷的长发凌乱散落，遮挡了她小半张脸，挺翘的鼻梁下，她那樱红的唇瓣微抿。
往下，便是她白皙的脖颈，纤细又娇弱。
锁骨附近，几乎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这是他们昨晚狂欢过后的明证。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脸庞。
最后，在她的唇瓣上停留。
醒来后，他就没有安分过，一直在逗弄着她。
终于，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睁开了惺忪的睡眼，阳光散开雾气，屋子里竟有些朦胧。
渐渐地，她看清眼前那张俊朗的脸，看清了霍云霆。
旋即，她瞪大眼睛，立马推开他，“你怎么没穿衣服！”
霍云霆抓着她的手，饶有兴致地反问，“拜谁所赐，嗯？”
说着，他胳膊一收，将她往怀中带。
眼看他要亲自己，凌冉不安地挣扎了几下。
“松开……”
她以为她用了很大的力气，事实是，她才稍微动了一下，扯动了伤口似的，痛得她发出一声闷哼。
身体极大的不适感，令她迅速回忆起昨晚的一幕幕。
昨晚，她和霍云霆……
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就像电影似的，在她脑海中迅速播放。
她的脸上染了一层红晕，一时间有些呆愣。
看她这副像是喝断片的模样，霍云霆微微皱眉。
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好好看着自己，颇为严肃地问。
“凌冉，你可别说，你不记得昨晚的事。”
他问过她的，她说她没醉。
后来，她也没推开他。
所以，他不算强迫。
但她现在这副态度，又是什么意思。
实际上，凌冉看到他这张脸，恨不能挖个地洞钻下去。
她目光闪躲，看向别处。
“记得，我记得。你能先松开我么，把衣服穿好……”
她一开嗓，喉咙特别疼。
霍云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而后，淡笑着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记得就好，我还以为你不想负责。”
她双手撑开他的胸膛，再次提醒，“先，先穿衣服。”
看着她羞于面对的模样，霍云霆越发难以自抑。
他锐凛的眸中，有隐忍的谷欠念，亲吻着她的脖颈，温声问。
“昨晚，你是心甘情愿的，对么。”
凌冉面色绯红，语气带着些许请求，“你能别再提昨晚的事么。”
他很执着，继续撩拨她，“告诉我，你是不是甘愿的。”
凌冉身体微颤，不回答，索性将头蒙进了被子里。
他看着她羞赧的模样，眼底晕开满意的笑。
被子里，凌冉脸色滚烫，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昨晚喝多了，情绪不佳。
只是，怎么就跟霍云霆睡了呢。
她自己都觉得稀里糊涂的。
但，应该不算是被强迫。
毕竟那个时候，她有意识的。
她正思索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是霍云霆的。
霍云霆看了眼来电显示，稍微有些心不在焉。
“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程颖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