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跪坐在软垫上,她打量了下四周,这才发现屋里并未摆放火炉,怪不得才呆这么一小会,她便觉得寒气越来越重。
可是安然公主似乎阳气旺盛的很,瞧她穿着薄薄的纱衣,丝毫不觉得寒气逼人。
南宫雪只好裹紧了氅衣,又喝了口温热的茶水,才娓娓而谈,“小时候,府里的嬷嬷常常教导我,说身为女子须得立身,学作,学礼,须得三从四德,可不知为何我总不愿听,直到长大后才明白,嬷嬷教的这些,无非都是束缚我们女子的。
我之所以敬佩公主殿下,是因为殿下做了我以前不敢做的事,说了我以前不敢说的话。
我记得殿下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为何男子能做的,我们女子却做不得?我偏要与这天下的女子不同。
就是这句话让我茅塞顿开,原来我们女子也可活得这般快活与洒脱,也可不用墨守陈规。”
安然公主嗤笑一声,她放下手臂,坐直了身子,当初她说这话只不过是为了寻柳作乐找的借口,偏偏南宫雪还当真了,真是可笑,不过,瞧着她那傻傻的小模样,竟有几分可爱。
纵然是天天与人饮酒言欢,可安然公主心里依旧空虚,眼里依旧带着丝丝落寞。
所以,当她听闻南宫雪在天仙楼,当着怀王的面大放厥词时,她觉得甚是可笑,也很是好奇,要知道,她身边可没有一人是真正理解她的。
“也罢,既然你我投缘,不如陪我喝上一杯如何?”
南宫雪虽极少饮酒,酒量也不行,可一旦入了这个门,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那雪儿恭敬不如从命。”
“哈……将军府里的人果然爽快,来人,速去准备美酒。”
绿萝急忙命人去准备,不一会工夫,屋里就摆上了好几壶果酒和点心,而舞姬也领着好几个美人款款而来,弹琴吹笛伴奏的更是一些俊朗的小生。
待两人的酒杯都斟满后,安然公主冲南宫雪举起酒杯,嫣然一笑,“我记得南宫玉说过,你不擅长饮酒,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