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每次来总是把过错归究到自己的身上,到底自己是她女儿?还是她的儿媳妇?安然公主自嘲冷笑一声。
她垂头敛目,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语气甚是平淡,“其实,王伟义是个假男人,他根本就不行,洞房之夜就无法行夫君之责,这些,母妃之前可知?”她猛然抬头,眼神如淬了毒般盯着惠贵妃。
逼自己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也就罢了,偏偏这男人还是不中用的,这是要害她一辈子吗?
安然公主的话如同睛天霹雳,震得惠贵妃几乎站立不稳:王伟义不举,这,这怎么可能?
“我本想守住王家的脸面,可是母妃却非要逼我说出……呵,不过也好,我这心里倒是舒畅了不少。”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王伟义没了脸面,她安然公主也不见得脸上有光彩,纵然有些人表面上不敢言,可暗地里却依旧会侃侃而谈,所以安然公主愣是独自咽下了这等心酸与委屈。
惠贵妃跌坐在软塌上,这会方才明白过来,为何这三年来安然对她有这么大的意见,为何王伟义如此包容安然,为何安然总去寻柳作乐,原来这一切的根源都在王伟义的身上。
安然公主长吁了一口气,她紧紧捏着袖口,鼓足了勇气,又道:“母妃,既然话已说开,我想与王伟义和离。”
“不可以。”惠贵妃想都没想,厉声喝道。
她头上的珍珠步摇不停地晃动着,撞击出细微的声音。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王伟义不举,惠贵妃是绝对不会把安然公主许配于他,可现在两人都已成亲三年,她又怎好意思开这口,万一被人知道王伟义的这个毛病,那王家与皇室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再者,王伟义很快就要晋升为兵部尚书,这节骨眼上可容不得半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