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教你们的话,不了解现场的人,不配进现场。就在刚刚,我已经把案子给破了!”
“什么?”国字脸大吃一惊。
连我这个唯一的目击者都不知道父亲为何shā • rén,这老头知道?
“第一,我向物业确认了这一户常住三口人,有妻子,儿子,老母,而丈夫则常年在国外出差。第二,在车上我打了一个电话,得知丈夫丁连山在国外工作的最近一个月内,经常表情惶恐不安,一个人神神秘秘的躲在厕所吃药,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连辞职都是突然性的。第三,这是一起典型的密室shā • rén案,现场没有其他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痕迹,几名死者死亡时间都极度贴近……”
“所以!”梁老竖起了一根手指:“我怀疑丁连山因工作压力大,患有重度精神疾病,回家后发病接连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母亲,最后自杀,因为儿子当时躲在了柜子里吓得一声吭不出,这才幸免于难。”
“之后,只要在检测下他血液里的药物成分,再让这位小朋友开口说话,讲讲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可以结案了!”梁老啪的一声合上了本子。
在场瞬间响起了一阵掌声,几个警员都被梁老鬼神莫测的断案能力惊呆了。
唯独国字脸似有疑虑的问道:“梁老,但我看丁连山临死前把自己的心肝肠子都挖出来了,这真的是自杀吗?”
“废话,精神病什么干不出来!”梁老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我还看到过给自己身上浇汽油,在村子里跑了三圈才断气的神经病呢,你还是阅历太浅了,张队长,去写结案报道吧,早点给外界一个交代!”
“但是……这会不会太草率,省厅说会派一位刑侦顾问来协助我们调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国字脸欲言又止。
“你是信顾问还是信我?”梁老气急:“顾问不过是装装样子,蹭顿饭吃,你还真指望他破案?”
忽然,梁老眼神炽热的盯着我。
“小朋友,你是叫丁隐对吧?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爸爸杀了一家人。”
我无法回答,只能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梁老,他不是吓哑巴了吗?”国字脸问。
“我有办法让他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梁老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可怕!
“小王,给他注射五毫升地西半。”梁老命令道,随即后面的小警员取出一个寒光闪闪的注射器,准备刺入我的胳膊。
“梁老,这不符合流程……”国字脸阻止道。
“趁着他没忘,现在唤醒他是最佳时机!你懂什么,地西半只是治疗惊恐症的镇定药物,对小孩子没有伤害。”梁老斥责。
然而那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物注射进了我的身体后,我只感觉到胳膊一阵冰凉,大脑却还是一阵浑浑噩噩,想喊什么都喊不出来。
“怎么还不说话,再加五毫升!”梁老催促道。
我想拼命挣扎,但这个秃顶老头却死死按住我的手臂,明明眼角流露出的是想尽快结案的贪功,一张脸却挤的和蔼可亲:“小朋友放松,很快就能说话了,告诉伯伯,是不是你爸爸杀了全家人?”
我额头青筋爆凸,用尽一切力气在后退。
但寒光闪闪的针头却一步步靠近的皮肤!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的那一刻,原本拉上封条虚掩着的门忽然‘哐当’一声被踹开了。
与屋内的阴暗相比,迎面而来的是无比炽热的光芒。
而在那光芒下,站着一个身穿古朴唐装的男子,四方脸,双眉如剑,目若寒星,两鬓微微夹杂着白发,他提着一口古朴的皮箱,就这样进了门。
进门的一件事就是指着梁老的鼻子道:“老废物,再折腾下去,他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了!”
刹那间,在场人的眼神都聚集了过来,包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