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杨康确实去了大白鱼水库,跟刘呈军一起相约钓鱼。
后来两个人在聊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发生了口角,杨康就气呼呼得走了,结果没过几个小时,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问他是不是刚才在大白鱼水库穿着一身蓝色运动服的老头儿。
杨康问对方,你是谁啊,你怎么认识我?
对方冷笑一声,说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把穿着休闲服的那个老头儿推进水里了,趁现在给我打五万块钱过来,不然我就去警局告发你。
杨康心想自己是被讹上了,骂了一句神经病就把电话挂断。
可他越想越不对劲,担心刘呈军真出了什么问题,就赶紧打了电话过去,结果没成想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他又骑着小电动赶回了大白鱼水库,结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仅没看见刘呈军,反而在他刚才钓鱼的位置,只剩下鱼竿和鱼线。
当时杨康都快被吓死了,怀疑该不会是自己把刘呈军气到,对方一个不留神摔水里去了吧?
再联想到刚才那个打电话的人,他真是一刻都不敢多待,当即买了车票,打算回老家躲躲。
“警-察同志,这事儿真的跟我没关系。”刘呈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握住了我们的手说道。
林队皱起眉头,反问道:“跟你没关系,那你跑什么?你不应该第一时间来警局报案吗?”
“我就怕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万一冤枉我了呢。要是进去了,我倒是没关系,这一把老骨头,眼一闭,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我那乖孙,他以后要是念个公-务员啥的,政审过不了啊。你说他老爹已经把他害成了那样,我这做爷爷的,总不能让孙子背个这样的政-治背景吧,我们老杨家欠他们娘儿俩的实在太多了。”
杨康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我知道自己这么跑了,对不起老刘。老刘平时那么好,我知道他可能出了意外,还没出息得溜走,我这心里也过不去的,我真不是个东西。”
说话间,杨康朝自己的右脸就扇了一巴掌,看得出他是真的悔恨。
林队看向我,想知道杨康有没有说谎,我对他摇了摇头,表示刚才杨康说的话都是真的,每个字都是他的真心话。
在洞幽之瞳下,一切谎言都无所遁形!
“不是你的话,那给你打电话的人就很可疑。你说你只是跟刘呈军吵了几嘴,你确定自己没推他,对吧?”
我定定得看着杨康的眼睛。
杨康回答道:“嗯!老刘那身体看起来很硬朗,但他几年前做过心脏手术,平时还要把速效救心丸放在身边,我们就脾气上来说两句,我怎么可能动手呢。别说推了,我碰都没敢碰,我就怕说下去,更惹得他情绪激动,这才走了。”
我开口道:“那就很可疑了,你没推刘呈军,那个打电话的人为什么要说你把刘呈军推进河里了,这不是明显在撒谎吗?”
杨康嗯了一声:“那人就是想讹钱,路上的老太婆不也没被汽车撞,还一个个躺马路上讹人呢。”
我摇摇头,表示杨康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有没有可能,那个打电话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他将刘呈军害了,然后故意打电话给你,其实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那五万块钱,而是想要设计让你因为害怕离开静川市,进而引起警-察的怀疑!”
“还有,试想,一个陌生人是怎么知道你的手机号的,这根本说不通。”
我的话令杨康如梦初醒,他终于回过神来:“所以,我这是被算计了?进了凶手布的局里面?”
我点点头,认可了杨康的说法,然后询问他知不知道对方的手机号,或者提供一下手机就行。
“在在在,通话记录我没删,专门留了个心眼。”杨康诚实得说道。
林队看向我,欣慰得点了点头,朝我竖起大拇指,好像在说:“三言两语就帮我们解决了大问题,丁隐你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