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家学里新换了夫子,我功课有些忙,这才没过去,倒是让他多想了,伯母和凤姐姐自去就行了。”
家学里的夫子确实换了,虽然没了凤姐和贾瑞的那一遭,但是贾瑞性子风流,不知怎的竟然迷上了一个从良的窑姐儿,哭着闹着要娶进门。
贾代善被气的卧床不起,他家里的每天哭哭啼啼,贾瑞又想念那窑姐儿,又忧心祖父的病,根本没有心思继续代课。
看着家学里乱糟糟的,贾赦就做主找了一个落第的秀才来家学,新夫子性子有些迂腐,又颇为严厉,家学的风气也好了许多。
不过这宝玉不去东府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他……不敢。
之前王夫人嘱咐过他几次,不过他也去过宁府,都没有什么事情,几次下来就有些松懈。
为了让他把事情放在心上,王夫人就把秦可卿很有可能是故意推到凤姐儿的事情说了出来,宝玉当时脸就吓白了。
后来贾蓉几次邀约,他都没敢答应,不是说功课忙,就是说家里有事,总之能不凑就不凑,太太可是说了,贾珍还闹不太清楚把这事告诉老太太的到底是他还是凤姐儿。
见他如此回答,凤姐儿的一丝不忍也没有了,宝玉害怕她能接受,但是连提醒也做不到,也太冷心冷肺了。
“宝玉,我这回让你过来,也是因为有点儿事想告诉你。”
凤姐儿拿定了主意,也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凤姐姐,咱们姐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直说就是。”
宝玉这话说的多像是真的,也不知道他平日里这样说的时候,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前几天姑母过来看蓼哥儿,说是我如今也出了月子,要把手里的事情交给我一些,让我帮忙打理。”
“我当时觉得自己身子也养好了一些,也就答应了下来,可是谁知道才两日,我就感觉身子有些支撑不住。”
“你也知道,我是个要脸的,要让我再去回了姑母说我做不了……”
……
王夫人之前确实来过几次,交到凤姐儿手里的事情,也不是别的,正是她自己不愿意沾手的放印子钱。
凤姐儿本来心里还挺高兴,觉得自己这也算有了进账,结果和贾琏迎春一说,两个人就变了脸色。
“嫂子,你也太糊涂了,这印子钱是能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