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长兄……母亲……”
贾政也不是真的傻,康王刚出事情的时候他是真的害怕,整日整日的做噩梦,可是这些日子下来,他也知道上面是放过他了,不过人都是得陇望蜀的,他认识没事了,心里却又不甘心起来。
之前为了晋升的事情他可是没少往里面贴银子,就连好不容易接着元春的名头克扣下的银子都送了出去。
眼下他觉得自己也不贪心,不做什么工部侍郎了,外放去做那个学政也不错,既不在太上皇和当今眼前晃悠,又能出去积攒履历,是他眼下最好的机会了。
“你……看到……了,你弟弟……都多大……岁数了,要是再……错过了……这一回,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呢?”
贾母上次梦到荣国公之后确实很受触动,对待大房众人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可是就像是邢氏说的,她偏疼贾政已经成了习惯,这些日子又被贾政不断的洗脑,说是想要心安理得的下去见荣国公,就得让贾政出人头地,这样才能向荣国公证明他当初的想法都是错的。
为了能“心安理得”的见荣国公,她当然要尽力的帮扶自己的幼子。
“祖母,二叔只是爹爹的弟弟,又不是迎儿的弟弟,他什么时候出头跟爹爹有什么关系?”
迎春被贾母理所当然的口气气了一个倒仰,深吸一口气,像是想不明白一样,歪着头看着贾母问。
“你……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长兄,二丫头这般不懂规矩你都要纵容吗?”
贾母还没说话,贾政已经像被戳中了肺管子一样从椅子上蹦起来了,气凛凛的指着迎春对贾赦道。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然会自己教训,不过……我儿好像也没说错什么?”
贾赦宠溺的嗔了一眼迎春,又转头看向了坐在上首的贾母:
“那母亲是想要如何?让林妹夫替二弟求情?如果真的可行的话,母亲又何必找林妹夫,当初父亲留下的东西不是就能做到这一点吗?”
他之前去扬州也不是为了游山玩水,除了之前梅夫子拜托他这位“世叔”做的事情之外,也很林如海就朝堂上的情况进行了讨论,昨日也跟贾母简单的表达过自己的想法,没想到贾母还想逼着他就范,干脆也不忍了,将当初的事情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