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宅,也该由我来做主了。
思及此,他表情更显得意,嘴角翘得老高了,脑中想的却是如花似玉的苏清玖和那风韵犹存的张氏,口水几乎都要流了下来。
他正发着呆,苏瑞泽却面不改色,似乎早已经对苏瑞祥无端的构陷习惯了,兀自搅动手中的醒酒汤,轻声道:“大哥,你喝醉了,把醒酒汤喝了,赶紧回紫竹馆去吧,休要叫嫂子着急才是。”
“醒酒汤?这里是?”苏瑞祥的记忆慢慢回拢,他好像做梦梦到自己正抱着貌美如花的大侄女,一亲芳泽,难不成,梦境竟是真的?
他真的得手了?
对于后续那极致愉悦的快感,他却丝毫想不起来,不由得勾动下腹之火,躁动难安起来,一时间急于寻一处地方泄火。
他的这点儿出息,苏宅里没几个人是不明白的。
苏瑞泽也许看出了端倪,但没有像别人那样会心一笑,没人知道他到底懂还是不懂?
用苏瑞祥的话来说便是,这苏瑞泽就是一块木头,骂他他不哭。夸他他不笑,有人出了洋相,围观者尽数笑弯了腰,回头一看,人群里就只有他这一块木头,就是象征性地勾了勾嘴角,维持着“一点儿也不讨喜”的娇弱公子形象。
装!就是一个字——装!让人一看就觉得厌恶的装深沉。
苏瑞祥不由得更加烦躁,什么醒酒汤,喝什么喝?
他丝毫不给面子地打翻在地,给了苏瑞泽一个白眼,“苏瑞泽,你想下毒害死我吗?明天我就可以去跟母亲说,把你赶出苏家去。还有,别拿你这幅病恹恹的身体对着我,小心把病气过给我。”
精致的越窑白瓷碗应声而碎,苏瑞泽起身,默默地去捡那碗片,平静地说道:“大哥,大嫂对你与媛儿有些误会,今日你误打误撞而来,嫂子却未必能认。况且,你早晚都是苏家的一家之主,若是有些风言风语,影响了苏家族老,和金陵百姓对你的风评,怕是也对苏家的生意不利,还望你估计自己和媛儿的名声,今夜之事,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