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冷的男人目光看向那个丑陋男子,像是在等他的指示。
“既然救了,便留下吧!”
真是一对脾气古怪的主仆,苏清玖回到客房里,依然在和燕璋念叨着。
一个是奇丑无比,也不知道遭受过什么创伤,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个是冷漠冰块,只说了一句,他叫剑奴,就把人丢在客房里,不闻不问,当真是……
“算了,毕竟人家救了我们俩!”燕璋劝慰道。
苏清玖这才冷静地开始处理起燕璋的伤势来,他的背部被烧伤了一大块,手臂上也起了水泡,好在这张俊脸倒是保护地不错,只是被烟熏黑了点,看上去有几分搞笑。
“苏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来上药吧!”
苏清玖拿来金疮药,不顾燕璋的阻拦,“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何苦拘泥于小节?你就说,你是要疼死,还是要守节而死。”
燕璋还是拉住苏清玖的手,做出推拒的动作。
看得出,那火灼之痛给他带来的无尽苦楚,但他身为一个男人,理应忍住,是以,他只是皱皱眉,并不呼疼。
他在京中生活了数年,也在宴会上见过无数的贵女,可以说,长得比眼前的女子更养眼的不计其数,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会对他流露出真切的关心。
他从那些女子的眼中看到过算计,看到过鄙夷和厌恶,唯独没有看见过真诚,连男女大防都不顾的真诚的关心。
这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他觉得眼前的女子,聪明果敢,又真诚善良,他绝不能平白无故地占了人家的便宜,即使那疼痛难以忍受,他也依旧摇头。
啪——苏清玖将那药粉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感到挫败,愤怒地道:“燕璋,你到底上不上药?我不管你了,最好让你自己疼死算了!”
她真的气炸了,要不是因为他是为救她而受伤的,她才不会这么死皮赖脸地非要给人家擦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