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旁的软塌上坐着一位约莫五六十岁,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手上盘着一串小叶紫檀佛珠,瞧着那珠子光滑如新,应该是新得来没多久。
“松儿,你既然不想靠捉刀来答文章,你与爷爷说一声便可,又何必将那文章丢弃,如今被人抓住了手脚,那老许可不是能够禁得起拷问的人,你的尾巴擦干净了没?”
被称为松儿的李松,停笔了
看着宣纸上的静字,好一会儿,伸出手来将其揉成一坨,丢到了地上。
低垂着眼睫,看着桌上空白的宣纸,道:
“我没用。”
李大人不像外面传闻那般严肃刻板,反而对李松格外和蔼,眯着那耷拉的眼皮,
“无碍,无碍,既然你没有用那篇文章,这事也就好办多了,
那老许不是个嘴硬的,他方才传话说他有写了那篇文章的考卷在手中,让咱们想办法捞他出来,才肯销毁那张考卷,
如今,既然松儿没有用那文章,老许留着也只是徒增风险,只是如此一来,松儿你们可就要辛苦一遭,按照那朝廷的作风,想来是会让你们重考一遍,这一次,爷爷可就什么也不管了。”
李松依旧低头看着桌面,只是眼神从那宣纸挪到了右上角的砚台,那砚台是爷爷告老还乡后,他的同僚所送,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贤良方正。
“呵呵。”
瞧着自家这一辈最有慧根的孙子瞧着那书桌傻笑,李老大人也不多问,接下来要他做的事情还多着,
至于责怪李松?
李老大人可舍不得,孙子有自己的傲气,也不是一件坏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