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被箫声吸引,这箫应该是玉箫,有股抚平烦躁的神奇力量。
她微微笑着,一点也不着急回答众人的质疑。
卫秋翎垂着眼眸,无人能看清他思绪,只见他抽出一柄乌木扇,一折一折打开,一副名家所画的雪山松韵图徐徐展现。
“好久没听过如此动人心弦的玉箫声了。”他赞叹道。
大家又纷纷附和这箫声意境高远,引人入胜。
卫秋翎扬唇一笑,“颜大姑娘口才实在不好,路人随便几句你竟无言以对。还是下棋吧。”
他坐到颜清对面,瞥她一眼,毫不掩饰嘲讽之意。
随从已将棋子归位。
“这次我先落子吧。”卫秋翎还是将白子放在天元位。
颜清看他离手才道:“卫公子言重了,我并不认为自己必须对所有人有问必答。”
从未有过的高傲的姿态从骨子透出来。
“哦。”卫秋翎将尾音拖得十分绵长,几乎与箫声的羽音融为一体,却分明有几分轻挑。
染着金光的白云在蓝天里时而像灵蛇,时而像游龙,时而像老虎,时而像雄鹰,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夜幕却渐渐吞噬光芒,将白云扯入密不透风的牢笼。
卫秋翎慵懒欲的神态终于有了实质的变态,闲散的目光聚拢盯着棋盘,正襟危坐。
他握紧了手里的扇子,若再使一成力,恐怕乌骨会断。
“有几分能耐,不枉我当初戳穿你表姐的阴谋。”卫秋翎似笑非笑,瞥了颜清一眼,没作任何停留,立刻回到棋局上。
颜清马上意会他所言,正是清儿拿着诗词请教刘子问,却被卫秋翎戳破是艳词一事。她觉得清儿知道实情,但是忍无可忍想借其它人之嘴戳破,或是其它想法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