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位剑眉横竖的中年男子看向身旁的老者发问道。
此时,已是深夜,这名男子的腰间佩戴着一柄龙首长刀,刀柄上的龙头在烛光中闪着森然的黑光。
他一边说,一边盯着身旁的老者。
老者一身道袍,蓄着银白色胡须。
老者似是不喜中年男子的炯炯发光的眼神,微偏了一下头,错开两人目光,看向男子身侧。
这二人,正是天权派的六长老和四长老,同属天派。
中年男子虽入门时间比老者晚很多,但天权派长老向来按照实力来排序,因此位置却是四长老,在老者之上。
不同等级的长老待遇也高低不同。
“老夫亲眼看到,那罪人之父今天慌慌忙忙的去找了石长老,错不了。”苏长老开口道。
中年男子皱了皱剑眉道:“这代表不了什么。石长老又不是去了一次了。”
“这次不一样,日中时刻我便看见二人匆匆而去,现在已经是人定时刻了还未出屋,必定是那罪人醒了。”
中年男子听到此言,眼睛眯了眯道:“奇怪,石长老的洞府,苏长老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老者不免讪讪的笑了笑:“事关本宗名誉,老夫不免多了些谨慎,用法器确认了一下情况。”
中年男子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苏长老又道;“此次合你我二人之力,必定能让那罪人伏诛。”
老者嘴中的罪人便是项自在,他向来与项自在的师父不合,多次暗中唆使徒儿向项自在挑衅。
此次两国一战,徒儿却是死在了潜龙坡。多年师徒感情,不免心中悲痛。
而潜龙坡上天权派的修士,只有项自在活了下来。
他便将深深记恨上了。
项自在昏迷这期间,他一直在与四长老接触,企图审判项自在致死,拖项自在师父下水。
他与四长老,两人目的虽然不一样,但都想要一个结果。
“别一口一个罪人的,这不还没定罪么。”中年男子用轻佻的语气道。
苏长老忙接道:“知情不报,擅自行动,致使我军在梁河被偷袭,五十万大军损失惨重。”
“执意违抗军令,按兵不动,导致我军在明都攻城战中处于胶着状态。”
“最为严重的,间接害死了老夫的得意弟子和八长老师徒。”
中年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