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前线逃亡的法师们说,王国新来了个怪物首脑,每天换着法子折腾他们,搞精神摧残战术,弄得全军心力交瘁,最后惨被偷袭得手。
本来以为也就是前线败犬的借口而已,这么一看果然如此。
只见王国利用风系法术,把炸烂的土地给卷起了一阵阵的风沙,迷雾中,远处似乎还有一个巨大的建筑物正在搭建,更不知何用。
虽说敌在明,但意图在暗,也不知他们准备干什么,这种情况真的是非常让人焦虑,茶饭不思。
搞了一个大号的观星望远镜一看,风沙太大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作罢。
一天过后,王国军没有进攻。
两天过后,这王国军没有进攻。
一周过后,这王国军还是没有进攻。
“你们倒是打过来呀!”这肯上校忍不住了,这群王国的卑鄙小人,天天搞得凉州城乌烟瘴气。
自己天天灰头土脸不去说他,房间里只要一开门,一会会就是厚厚一层灰。喝水有灰,吃饭有灰,睡觉有灰,上厕所,连尿都被灰吸收了,不能流畅地流进管道,再过几天,怕是排水管道也要被灰堵住了。
“呸。”肯上校吐了一口都是灰的唾沫,摸了摸嘴,结果手上的灰尘又抹到脸上。
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实在忍不住了,不如出去一决雌雄:“我现在就去和他们拼了。”
马上就被几个副官拉住,这几个副官都是之前那场战役的受害者,有的坐着轮椅,有的吊着绷带,还有个全身烫伤裹的木乃伊似的,和他诉说着悲惨遭遇。
“阁下,这必然是敌人的奸计啊,他就是为了恶心我们让我们出去,长官您得三思啊。”
“上校,你得冷静,万不能着了奸人的道。”
这肯上校想想也是,敌人天天拿弩箭咚咚咚地打在钢板上,不让人好好睡觉,想必是和之前那个砸玻璃作战是一个路数。
该忍的还是得忍住,不然自己主动出击,以少打多,不正中下怀?
“这遮天蔽日的沙尘,我们能不能利用起来,从侧翼偷袭一波?”这上校又想出了一招,马上又被副官们拉住了。
“阁下,这必然是敌人的奸计,他就是想让我们去偷袭,一定偷偷在沙地里藏了猎魔人,这次被突袭时,我们好多兄弟就是被一个开挂的猎魔人干掉的,他可以单手挡火球,双手接闪电,脚踢风刃,头破冰箱,可厉害了。”
“对对对,那个猎魔人还穿女装,是真的不好打。我若跑得再慢一点,怕是也回不来了。”
副官们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说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眼见着沙尘中,敌人造的不知何物的影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莫非他们想在这里树个堡垒??这肯上校也是百思不知其解。
而这里王国这边,周龙团长也很是着急,每天来回踱步,一刻不得安宁。
这按克里说的做,已经一周了。自己这里准备工作都已完成,也不见敌人有什么动作。
“你们说他们要是没发现怎么办??”
“不会的。”陈岛圆子在边上练习着长剑,说道:“他如果一直没发现,最终也是我们赢。”
这柄长剑是之前从敌人将军那里缴获而来,1米多长,甚是锋利,剑身采用马士革刀的方法锻造,在柔与刚之中,寻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周龙想想也是,这计策,如果真能看破,敌人早就杀出来了,哪会等到现在。
“再等等吧。”克里躺在营帐内的软垫上,上面盖了一个毯子,悠闲地啃着肉夹馍:“他们要是真没发现,下周我们就直接全军突击便是了。”
周龙又看了看作战图,笑了一下:“这小子还真是能想。”
原来这克里所想的就是,利用强弩不断发射巨大的弩箭。其实王国发射的哪是什么弩箭,就是碗口粗的木头,削了个头而已。
而这些发射过去的大木头,堆砌在这城墙下面越来越高。
只要当堆砌的高度足够高的时候,就会形成一个坡道。利用这个坡道便可以想办法直接爬上围墙,干掉守备的法师,再利用城墙反制城内的敌军。
这招是当时被困魔法井时,用榔头扳手想堆个高度逃出去,衍生而出的计谋。
当然,木制的弩箭,一把火就被烧掉了,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
这些天让法师们不断的吹起沙尘暴,就是为了让风把这扬起的尘土送去城墙角,这沙尘和木头混合在一起,就不怎么怕火烧了。
可不,这就一周的功夫,墙角下面的厚度已经有近4米,5米高的尘土,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土坡。但是这每天增厚一点点,也没人发觉,如同内增高鞋垫一般。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而这帝国的肯上校,每天都在“决一死战”和“算了算了”的想法中徘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