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滕翻个白眼:“是是是,再晚些发现,伤口都好了。”
季月白发现,这对夫夫真是无时无刻不能对线。
可问题是,司瑾滕就算了,从小拧巴别扭,后来又被打一棍子吃颗枣的教育方式教得越发傲娇。也就在摄像机前扮成成熟稳重的队长老好人形象,实际上就是个单纯又感性的毛孩子。
但林岐远不同,他是一个不败的神话。是存在于天边的明亮皎月,只可远观,不能靠近,靠近就会被冻成十级伤残。
季月白要不是借着司瑾滕的关系,也不敢跟林岐远正面说话,毕竟人一个眼神就能造成八百点伤害。
但就是这轮天边皎月,被司瑾滕这个皮猴子摘了下来。
呆呆地看着林岐远湿透的衬衣贴着胸膛,漂亮凌厉的棱角,促狭的眼眸,无一不流露出让人发麻的x张力。
月色下,溪水发出伶仃清脆的声响,司瑾滕身形高大挺拔,头发因为打湿有些微卷,司瑾滕同样被这男人震惊。
“阿芙洛狄忒。”司瑾滕无意识地喊出一个名字。
林岐远扭过头,对上司瑾滕的目光,促狭的眸光微微眯起,唇角轻勾:“嗯?”
阿芙洛狄忒,美神入世,告诉虔诚的信徒,看,这就是人间烟火最美的模样。
…………
回到屋子里,司瑾滕换了身衣服,又像跟屁虫似的跟在林岐远身边。
林岐远刚将衣服撩起,侧过头看到眼巴巴的小奶狗崽子。
司瑾滕被戳穿,梗着脖子道:“我帮你检查一下摄像机关了没。”其实摄像机早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就关了。
季月白对着屏幕破口大骂:“谁想看你的果体啊,倒是让我看看林岐远的!自私小气鬼!”
他百分百笃定,司瑾滕肯定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林岐远的果体,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林岐远倒是配合,两人都没关耳麦,低沉性感的嗓音响起:“关了吗?”
“嗯,关了,你换吧。”司瑾滕道貌岸然道。
小狗崽子也变成了说谎不带脸红的小骗子啊,娱乐圈果然是个大染缸。
季月白忍不住感慨,纯纯小崽子都变成贪图美色还自私不肯分享的老司机。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令季月白抓心挠肝,死死盯着黑掉的屏幕,像是透过屏幕要看出朵花来。
过了许久,摄像机才被再次打开。
司瑾滕朝摄像机挑衅地挥挥手,随后走开,更是要把季月白气吐一口老血。
走进卧室里,只有一张床,凉席铺在上面,连电风扇都没。也就节目组提前放在床头柜上,不知是挑衅还是贴心的两把蒲扇。
司瑾滕拿起一把蒲扇,用竹子编织成的,手柄很细。摇动手腕扇了扇,清风伴随着竹香蹿入鼻息,顿时觉得好玩,坐在床头扇扇子。
林岐远走进卧室,看到司瑾滕坐在床头把玩扇子。
司瑾滕听到动静,将另一把扇子递给林岐远:“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岐远没有接过,躺在竹席上,窗外吹入阵阵清风。夜风凉爽,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蝉鸣蛙叫,司瑾滕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渐渐陷入瞌睡。
“吧嗒——”清脆的声响响起,蒲扇掉落在地上,林岐远警觉地张开眼,看到司瑾滕如小猫般蜷缩起身体,微微张着嘴,睡得正酣。
再次闭上眼。
司瑾滕迷迷瞪瞪地翻个身,感受到窗外光线刺眼,才不甘不愿地睁开。
见窗外已经大亮,下意识地坐起身,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下床穿了拖鞋走出屋子,客厅里面也不见林岐远的人影。
东张西望好久,才顶着一头凌乱的呆毛走回卧室,不一会儿取了牙膏牙刷去院子里面洗脸。
等他刷完牙洗完脸,还不见林岐远回来。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樟树下的贵妃椅上,一边摇着一边盯着大门看。
跟望夫石现场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