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就着月色,摇曳树影,送来沁脾的花香。窗外灯火阑珊,车影丛丛。
可惜司瑾滕无心欣赏,拧巴着手指坐在副驾驶座上全程无言。
林岐远感受到身旁人的紧张,轻笑了声开口:“别着急,慢慢想。”
轻柔的嗓音中淬了毒,仿若一条饿狼隐匿于草丛中,随时准备将单纯的猎物吞入腹中。
司小兔瑟瑟发抖,耳朵警觉地动了动。伸手打开音响,里面顿时响起悠扬的钢琴曲。
嗯?司小兔仿佛发现了什么,凑到车载显示屏前。
“林岐远,”司小兔激动地伸出手指,指着显示屏:“你居然还在听司穆青的曲子!”
充满底气的控诉,司小兔瞪大眼,眸光炙热地看着他,像是在说,看吧,你自己都没交待干净。
看着司小兔热烈愤怒的眼神,林岐远捏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
斯人若羽,总是会不自觉地撩拨人心,而不自知。
“嗯。”林岐远淡淡应了声。
“你给我好好想想该说什么,不说清楚不准进家门。”司小兔吐出一口浊气,今天晚上拳打林灰狼,脚踢司白莲,莫不是属于他的巅峰时刻即将来临?!
“好。”林岐远附和应声,一脚油门,豪车在清冷街头奔驰。
走进公寓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人反身压在门背上,炙热的酒气混杂着薄荷雪松。
浓烈、清冷,矛盾又引人沉沦。
温热的唇瓣贴在司瑾滕脆弱的颈侧,粗糙的舌苔轻舔了口柔嫩的肌肤,怀里的小孩儿忍不住轻轻颤抖。
清亮的嗓音跟着软糯:“林……林岐远,你别滥用美色哦,我不吃你这一套。”
“是么?”嗓音顺着脖颈往下,大手不客气地将昂贵的西装外套褪下。
单手慢条斯理地解着精致袖扣,司瑾滕的两只手被人牢牢地钳制住举过头顶。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好欺负了啊。
林岐远满意地抬起头,亲了亲司瑾滕漂亮的眼睛。
心情甚好:“想好了吗?该说什么?”
“你让我说什么?你自己怎么不说?”司瑾滕气得快要掉下眼泪,丹凤眼含着怒意,直直盯着林岐远。
可惜房间里仅靠着一点朦胧月色,司瑾滕只能看到面前的黑色轮廓。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司穆青。”林岐远轻叹口气,他知道这是小孩儿心底的一个坎。
他澄清多次,却无法让小孩儿释怀。
“你骗人。”果不其然,司瑾滕并不相信。
“我不骗你。”林岐远低头,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鼻尖:“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也许无可奈何隐瞒,却不忍欺骗。
“钢琴曲的事,真的是偶然。你刚才打开的是调频,正巧放了这个曲子而已。”林岐远解释。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原来是这样,司瑾滕真没注意到曲子是林岐远本身曲库里还是调频播放。
“为了让你心里平衡点啊,我已经说了司穆青的事。”林岐远俯到司瑾滕耳边:“现在,轮到你了。你跟那个吴桥,是怎么回事?”
华尔街之子,洞察力自然恐怖到让人难以想象。
司瑾滕不意外林岐远看出他和吴桥之间的猫腻。
咬着下唇,思索几秒后老实说道:“小舅曾经提醒我,不要在垃圾桶里找你的。但是我没听……嗯,他就是我从H国垃圾桶里翻出来的。发现这人就是渣后,我就把他又丢回垃圾桶,然后回国,再也没有见过。”
说罢,司瑾滕小心观察林岐远的动静。
“说完了吴桥,不如再说说程菲吧。”昏暗中,林岐远终于再一次开口。
“程菲?”司瑾滕错愕:“我跟程菲更没什么。我刚去H国的时候,语言不通,生活不便。程菲已经在公司练习了两年,就关照我一些。后来我就回国了,我俩很久没见过面……”
林岐远猛地低头,吻住他的唇。霸道的唇舌长驱直入,手迅速地解开剩下的衬衣扣子,指间在白皙细嫩的肌肤上点火。
“我家小六这么不讲卫生,看来我得好好替你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