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渊抱住魔主来到寝宫当中,找了张干净的帕子,先将魔主那湿漉漉的小脑袋擦干净,魔主虽然醉得有些糊涂了,此时也觉得风渊的手法不错,等他擦完后,还使劲抖了抖脑袋,嘴里嘟囔了一句,风渊没太听清,只笑着将他翅膀上的水汽全部烘干。
夜凉如水,素月流天,魔主醒来时已经快要午夜,他重新化成人形,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要找杯水喝,然后一转头就发现自己寝宫中还多了一个人,一豆灯火挑开漆黑长夜,那位风渊上神坐在不远处的长案前,手中执了一柄细细的狼毫笔在宣纸上快速起落,他听见床上的声响,轻声问他一句:“醒了?”
魔主眨眨眼,隐约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沉吟半天,问他:“你在做什么?”
风渊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下动作未停,口中道:“你不是还缺把兵器吗?”
魔主听到兵器这个词,稍微提起了些精神,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风渊的身边,看着案上的确放了很多武器的图纸,刀枪剑戟几乎都有了,魔主挨张看了看,还都挺喜欢的。
“想要什么样的?”风渊问他。
魔主在长案一旁蹲下身来,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还想审问风渊大晚上的为什么要留在他的寝宫里,他撑着下巴,思来想去,非常贪心地开口:“能都造出来,让我选选吗?”
风渊摇头:“原石不多,炼不出那么多来。”
看着魔主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来,风渊有些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来安慰他,可也清楚如今不再是从前了,他对魔主说:“等会儿我差不多就把这些样子都画出来了,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他顿了一顿,又道,“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画出来。”
魔主心想他握着毛笔连根线都画不直,还是不要难为自己了,便在一旁守着风渊,道:“那你先画吧。”
风渊嗯了一声,跟他道:“你床边的柜子上有壶云雾茶,渴了就喝一点。”
魔主哦了一声,起身颠颠跑过去,又抱着茶壶回来,在长案旁坐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风渊的那支笔,过了一会儿,眼睛就眯了起来,脑袋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困得厉害,等风渊将手中这张图纸画完后,抬眼看他,便见他整个人都趴在案上,又睡了过去。
风渊摇了摇头,把他重新抱回床上。
等到第二天,魔主从睡梦中醒来,看着枕头旁的这一沓子图纸,瞬间陷入选择困难当中,他选来选去,手中还剩下三张图纸,一把长-枪、一柄长剑,还有一张弯弓,他仰着头对风渊说:“我都想要。”
风渊许久没有听到他这样对自己撒娇了,他想着魔主此时便是让自己把心给挖出来,他也不会有半分犹豫的,他沉思片刻,对魔主说:“我看看能不能这三把兵器炼成一把神兵。”
魔主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风渊的肩膀,以资鼓励。
“我得先回天界一趟取点原料下来,”风渊说完后紧跟了一句,“很快回来。”
魔主心想,反正他在他身上种了魔蝶花,即便他跑了他也能给找回来。
只是他这样说,好像不等到了天界就迫不及待地想回来,天界果然是不太行了吧。
等风渊走后,魔主还在无聊地想着,过一段时间天界的仙君们说不定都要移居他们魔界了。
梦枢听闻风渊回了紫微宫,还以为他是被魔主给赶回来的,打算好生安慰安慰他,结果一来了紫微宫就看着风渊正弯着腰在长秋宫中翻箱倒柜着,他愣了一愣,问他:“你干嘛呢?”
“找些原料。”
不等梦枢开口问他要什么原料,便又听见风渊道:“对了,我记得你那儿有一块匪玺石,借我用用。”
这借出去还能还吗?梦枢万分悔恨,自己为什么记吃不记打,两条腿不听话跑了紫微宫来。
他问:“你要匪玺石做什么?”
风渊也不瞒梦枢,与他道:“星如缺一把趁手的兵器,我给他炼一把。”
梦枢也猜到他多半是为了魔界的那位陛下,想了想,没忍住出声提醒风渊道:“你这样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就先从娘家往搬嫁妆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说不好将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风渊沉思片刻,对梦枢道:“我昆吾剑日前刚磨了一回,还算锋利,不如咱们两个现在出去打一场?”
梦枢是脑子犯病了才会跟风渊出去打一场,他以拳抵唇咳嗽了声,对风渊道:“等着啊,我回去给你拿匪玺石来。”
风渊很快就在天界凑齐了大多原料,只是还差了一样雪晶石,这东西只在九幽境才有,他身上已经没了那桩因果,如今再去一趟九幽境也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应该不会太长,二十万字以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