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和秦沐，不如说是他自己和自己。
他一直站到天亮，才拖着自己的身子回到公寓，和以前一样，他去自己的卧室。
天微微亮，顾媚应该还没有起来。
但是他才一开门，就见着顾媚坐在客厅里，身上是睡衣，脸色十分憔悴，像是一晚没有睡的样子。
她本来像是要发难的，但是一看到周崇光满身的伤，就忘了所有的责难，跑过去连忙问：“你怎么了？”
周崇光轻轻推开了她：“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谁打的？”顾媚的脸绷着，咬牙切齿地说。
周崇光的身体倚到门旁的墙壁上，嘴角有着一抹嘲弄：“你看起来挺心疼的？”
“当然了！”顾媚抿了抿唇：“崇光，告诉我是谁做的，我会让他后悔的。”
“是我自己！”他淡声说：“你也要让我后悔吗？”
顾媚呆住了。
她全身都是冰冷的，这些天来，不管她有多得体，多善解人意，她始终融化不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