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有天,界外有界。
他确不可耽搁行程,若晚去一分,锦衣卫的脑袋都得不保。这屏障既在保护沈琮的命,那么——
“出发,过山东!”宋诚捻诀,手腕翻动,在屏障上写下一道符箓,而后扭头大步流星朝着车队走去。
车随马动,将扬尘离去。
顾九龄在宋诚催促下,缓缓上了马车。
星月高照,清风拂境。
密林之中。
四旁稀薄的灵气泛着温和白光,随徐徐而来的清风飘在玄衣公子上方。灵气一阵晃悠,慢慢凝成细雨,均匀落在公子的每一寸。雨水渗过衣袍,径直没入皮囊之中。
沈琮眉心一动,缓缓睁眼。
丹田饱满,溢出的灵力在筋脉横穿,不但为他开拓筋脉,还间接治了伤。
还好,留了系统的妙手回春,在他气息将绝时用了出来。
沈琮起身盘膝,开始闭目打坐。
彼时,一道白影乘月色纵马而来,停在屏障前。
白影伸手,手指竟直直穿过那道屏障。
微微一怔,白影迈步而入。
在他跨进密林的那一刻,便觉脖颈一凉。
“莫乱动,爷这绣春刀,可是不长眼睛的。”一道喑哑的低沉声音从前方传来。
“沈云遮。”白影佁然不动,缓缓启声,音如其主一般清冷。
是顾九龄?
沈琮放下绣春刀,挑眉打量着身前一袭白衣的少年公子:“你不是随锦衣卫去南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