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阿折，扶苏，莫闹了。”云璟失笑，伸手拨开擦出电光火石的二人。
扶苏？
秦公子扶苏？
顾折一怔，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扶苏撇嘴，乖乖站在云璟身后。
“师傅，过年用的烟火都准备好了。”顾烨和姜尚走来，对着顾折作揖一拜，瞥见云璟和那红衣少年，微微一愣。
是他？
顾烨缓缓抿唇。
看到扶苏的一刹那，顾烨并没有惊讶于这厮身上隐藏的极好，却还是被他察觉到的妖气。
他下意识想起来的，是一幅画面。
画面中，这红衣少年手提长剑，立在一众尸首之中。
他愤怒冰冷的目光直视天上。
天上仙兵仙将现身，纵横云端。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红衣少年猛然俯下身子，用一己之力护住身下早已冰凉的一具尸首，自己被硬生生射成了筛子。
他死之后，全身妖力化成人间山洪地裂，祸世百千年而不绝。
可惜了一身好本事，最后还是被害得死无葬身之地。
不，是和他们一样的……死无全尸，才对。
这一世，他能改变师傅的命格，他也定会……
改变他们的命格。
他绝不会再让他们重蹈覆辙的。
顾烨缓缓回神，收起打量的眼神。
而扶苏，则是将打量的目光投在了姜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