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台。
当两人一并到来的时候,入目所及,是台下稀稀拉拉的观看弟子,简直用一双手就可以数的过来,和前几日的人山人海形成了鲜明的两个极端。
“……”步天歌。
脚步顿停,侧过脸,一脸无奈的和白听雪吐槽;“我的比试就这么不招人待见的吗?!”
虽然她也并不是台下人多就会兴奋得意起来的类型,但这也太……
“除了土字台,其他三座擂台皆是一宫大弟子的比试,这般情况也是预料之中。”
听着耳边白听雪一贯清冷的嗓音,步天歌终于溃败的低下头。
行吧。
比起一宫大弟子而言,她区区一个亲传弟子的确是比不上的。
“三师姐,你走太快了……”
梁东咋咋呼呼的大嗓门蓦然传来,步天歌回头一看,不仅是他,还有金大有和另外两个弟子。
“你们没去木字台看大师姐的比试,怎么过这边来了?!”
梁东哈哈一笑;“楚师兄他们在呢,再者说大师姐重要,三师姐也很重要啊!”
“就是,就是,我们分开了来的……”
“三师姐是不是很感动……”
“三师姐,快说多谢听听……”
“……”
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来劲了还,步天歌白眼一翻,感动个屁,就算有感动,现在也被你们说没了。
“二师兄的土字台有人去吗?”
“啊!土字台啊……”
眼见步天歌皱起了眉,梁东不敢在皮了,赶紧道;“有有有,二师兄哪里张师兄他们几个过去了。”
这还差不多……
步天歌微微点头,正打算说话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声音传来,嚣张又不耐。
“说够了没有,若是不想比了,不如直接认输便是,以这种方式浪费时间,只会让你的惨败更丢人而已。”
似是没想到会突发这般状况,台下周遭的零星弟子们都不仅愣了一下。
白听雪神情一冷,步天歌轻嗤一声,稍稍转头侧目看去,说话的人正是此时站在了比试台上的青年男子。
兑泽宫的弟子吗?
从上到下,从大弟子天泽开始,果然都是那个嚣张狂妄的熊样!
让人想揍一顿!
那弟子冷笑一声,又想继续开口,只见坐在台前木椅上的镇台长老睁开眼,沉声道;“比试未开始前,禁止喧哗吵闹。”
侧目看了一眼时辰,继续道;“比试时辰已到,天歌,上台。”
“是,九长老。”
躬身一礼,步天歌转头向白听雪等人微微颔首,迈步而行。
梁东忽然凑过来,小声道;“三师姐,忘记跟你说了,此人名为天胜,是大弟子天泽的亲生弟弟……”
哈?!
亲生弟弟!
怪不得嚣张跋扈的模样都一模一样,她还以为是天泽将兑泽宫的风气带坏了,结果是人家姐弟两个跟相连啊!
她真是鲁莽了,鲁莽就给兑泽宫其他弟子下定义了,罪过罪过……
“所以三师姐要小心一些……”
梁东话音刚落,步天歌侧目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桀骜飞扬;“大东,你在开玩笑……”
说罢,迈步而行,直径上台。
梁东一脸懵的挠挠头,转头问金大有;“三师姐这什么意思?我没开玩笑,这天胜的确是天泽弟弟,还有……”
金大有拍了拍梁东,一脸痛心疾首的摇头叹息。
“……”梁东。
白听雪冷冷的看他一眼,望着迈步上台的那人挺直的身影,顿了顿;“你认为,你三师姐会输?”
“那怎么可能……”
毕竟整个乾天宫,除了江桥,最强的就是步天歌了,梁东下意识反驳,然后蓦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金大有冷笑;“蠢。”
梁东就是不服;“说我蠢,那在比试中输给我的是谁,你说啊?!”
金大有哑口无言,行吧,他竟然无法反驳这个!
听着耳边传来几人咋咋呼呼的声音,白听雪望着台上那人的身影,微微敛眉,轻笑。
步师妹在乾天宫的弟子中,还真是挺有威望的……
台上。
步天歌和天胜分站擂台的两端。
“抽签时还以为会和我大哥擂台一战,却没想到竟会不是,这样也好,第三轮,我天胜进定了。”
白衣雷袖的青年狂妄笑道;“这位步师妹,对吧,听闻你和我大哥曾辩解过大象和蝼蚁的区别,那么,今日便在这擂台上,师兄便告诉告诉你这区别的难以逾越……”
“……”步天歌。
眨眨眼,少女拄着下巴沉吟了一下,她和天泽辩解过这个大象和蝼蚁什么什么的吗?
她怎么不记得。
而且,废话太多了你。
也不知道兑泽宫的元参师叔是怎么把这两兄弟惯成了这幅德行的。
还是说,那句老话,有其师必有其徒……
“阿嚏!”
看台上,元参手里的茶杯一晃,看着诸位师兄弟,尤其是步君河望来的通透目光,无言以对,只得干笑了两声,微颤颤的举起手来;“掌门师姐,此番九宫大比的一切费用,有我兑泽宫出一,三分之一……”
步君河轻笑一声;“元参师弟既然有心,那师姐就不多加以推辞了。”
不。
你多少推辞一下啊!掌门师姐。
我一个小小的兑泽宫哪里有你们长宫有钱……
望着其他人幸灾乐祸的目光,元参苦着一张老脸低下头。
胜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