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歌。
待几人一走,两师徒对视一眼,一触即分,一个抬头望天,一个长叹了口气。
“……”常瑶。
“……”孟湳。
怎么忽然就颓废下来了,什么情况啊这是?!
常瑶左望望,右望望了半天,实在没忍住正想开口问,就被身边的孟湳拽住了手。
步君河转移话题;“悟心大师的遗体……”
步天歌望向那山崖;“被海浪吞噬,找不到的。”
或许从一开始悟心选择了这里,就已经抱着彻底消失的心思。
长叹口气,步君河想了想,还是道;“但黑无常还需要存在。”
步天歌沉吟着,孟湳接口道;“我倒是可以假扮,但就怕会被常引发现。”
她从小同样被煞力入骨,这点倒的确适合,但她的一身修为气息灵力可是改变不了的,常引生性多疑,若是被发现……
步天歌头很疼,这倒是一个难题。
不扮黑无常,会让常引生疑,可若是扮了被发现……
步君河沉吟着道;“我将天机镜给你,只要你在行为上别露出什么马脚,应该也不会让他怀疑到。”
步天歌一惊;“师尊,不可,我们在想其他办法就是,没了天机镜,您怎么办?”
“无妨。”
步君河说着,摘下脸上的白骨面具,又从怀里掏出不过巴掌大小的银白圆镜来。
步天歌低头看了一眼,银白圆镜,内镶金色符文,看起来灵力全无,和普通的镜子也似乎并无什么不同,若不是事先知晓,步天歌还真看不出来,这便是那大名鼎鼎的十二柄灵宝神兵之一。
天机镜一离身,步君河那张全然陌生的脸上立即变化了起来,仿若水光流过,不过两息之间,立即重新显出了她的真正面容。
步天歌足有十年都未曾见过的真正面容。
五官英挺,眉眼飞扬,最为瞩目的便是她那双目,更是犹似一泓清水,通透而挺立,自有一番清雅温润,一如既往。
步君河将手中天机镜递向孟湳。
但孟湳没接。
步天歌劝她;“师尊……”
步君河轻笑;“放心,那常引虽生性多疑,但十年的时间也足以让他对我放下戒心了,只要小心一些足以。”
她这么一说,步天歌沉吟了半天,思来想去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这才勉勉强强的点头同意。
步君河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
辰时。
天亮了。
东海城,沧水阁。
释迦找了很久,最后终于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释妙。
青年和尚换下了昨夜的一身破碎僧衣,他脸色苍白,眼眶泛红,身影笔直,眼目无神,毫无焦距。
“释妙,你怎么了?是发生了何时?!”
昨夜步天歌潜入引出他和众人时,沿途设下了符术,根本就没惊动其他人,而今晨踏着夜色返回时,他们也没惊动任何人。
故而昨夜之事,其实除了他自己和唐宴等几个太初门人之外,其他人皆不知晓。
而此时面对释迦的话,释妙只摇了摇头,哑着嗓子道了一声;“无事,大师兄别担心。”
但这怎么看也不像无事的样,可释迦合了合眼,也并未多言,忽然注意到自家师弟身上的气息,惊讶道;“释妙,你突破自在境了?!”
“是,大师兄。”
可明明昨日还……
释迦微不可查的皱起眉眼,转瞬即逝,释妙突破一事不同寻常,但他作为从小看着释妙长大的师兄,虽心有疑惑,可到底也是为他高兴的。
想了想,也不在多言询问,很快便转移话题;“走吧,去吃些东西,待巳时一到,我们便要出发前往内海了。”
“是。”
……
东域深海。
广阔无边,无人可探索全部,故而自古便有所传,为九州大□□大禁.地之最大,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据说其海域面积甚至还要超出陆地,不过是否真实,这个就不知道了。
但虽然不甚知晓此事,可东域深海却因着地域的特殊性,上千年来都有外海和内海之分。
外海便是接近沧水阁等人类生存的一边,而内海,则是被外海由四面包裹而起的另一片海域,面积自然比不得外海,但危险程度却直线上升。
东域深海这个禁地其实指的就是外海,而内海的真正名字是,生灵禁区。
无人踏足,神魂具灭。
巳时。
以太初,雷音,沧水阁,风雪山庄为首,数千道各色光华一齐出发,直奔海上。
城外,山头。
上百道黑衣整齐排列。
望着那划破天际的各色法宝光芒闪射而去,步天歌目光闪烁;“开始了。”
常升手里把玩着朱红的招魂笛,轻笑;“封印饕餮可不是简单的事,我们等下在过去,坐收渔翁之利,你看如何,罗儿?”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步天歌目光锐利的看过来,常升嘴角扬起,却轻叹了口气;“好好,就听罗儿的意思,如何?”
哼!
冷哼一声,步天歌衣摆一扬。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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