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我这次使用这种不符合我自身的力量,代价是什么?”
“哟?很有自知之明嘛。”
大叔调侃了一下沈柏舟,但是看着沈柏舟认真的眼神,大叔耸了耸肩收起了玩笑。
“正常的守灵人无法使用怨灵之力,也就是你那种发鞭的力量,除非是被怨灵附身或者夺舍。”
“附身我还好理解,夺舍?还真有这么凶的么?”
“当然,但那都是实力达到一定等级的。”
“等级?什么等级?”
“怨灵也好化灵也好,分为宫、商、角、徵、羽,一共五个级别。”
“怎么这个组织的创始人是个弹古琴的?”
“历史确实可以追溯到那个时候,不过这些东西都是为了方便而已,你以后能只手遮天了换个天地玄黄都没人管你。”
“好吧,那我们这次面对的怨灵是什么级别?”
“综合实力勉强达到徵级,不过硬实力其实还是羽级。”
“什么?费这么大力气才是个羽级?他有这么弱么?”
“你想想看,除了一些幻术和分身之类的能力,他最主要的输出方式是什么?”
沈柏舟闻言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吐出了两个词。
“偷袭和……板锹?”
“这就是评为羽级的问题所在,而且更关键的是,这种分身和瞬移的能力并不是他自己领悟的,而是这个佛牌赋予的。”
说着大叔丢给了沈柏舟一块佛牌,正是沈柏舟昏迷之前掉落的那块。
只见佛牌里除了中间换成了稻草人之外,其他的装饰与另外两块佛牌无异,还是那种丧心病狂的配置。
“这种佛牌你们一共有几块了?”
“算上这块一共两块,还有一块已知但还是没有取出来。”
“为什么还没取出来?”
“呃……”
就在沈柏舟在考虑如何措辞的时候,大叔十分敏锐地看向了沈柏舟脑后的头发。
“是因为她吧?”
“呃……是的。”
“那我知道了。”
“你关心这个佛牌干什么?”
“我怀疑你这个佛牌和我一直追查的一个人有关。”
“什么人啊?还得你亲自出手。”
“说起来那人你也见过。”
“哈?”
“就是那天剜你心那个。”
“……”
沈柏舟闻言沉默了下去,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起来。
这一切都被大叔看在了眼里,但是并没有说些什么,毕竟一个男孩的成长是不需要太多安慰的。
“话说回来,其实正常的人是无法使用怨灵之力的,除非用生命力作为代价,但是你是个例外。”
“为什么?”
沈柏舟闻言好奇地看向了大叔。
“很简单的道理,那天的灵验你也看到了,你是一半红色一半蓝色,而且颜色都十分的纯粹。”
“就那天放在门口的那碗盐?”
“是的,一般来讲,颜色越纯粹越有荧光质感,那么他的灵力就越强,不过一般人都是只有蓝色。”
“那我怎么会有红色?”
大叔闻言耸了耸肩,摊着双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不过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既然你有这个能力,就说明你有自主意识来使用怨灵的能力。”
“什么叫有自主意识?”
“被怨灵夺舍的情况有两种,一种是直接被高阶的怨灵附身,直接丧失意志,第二种就是与附身的怨灵同流合污,直接变成了怨灵体,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是会有些灵能力的体现。”
“那岂不是很无敌?”
“确实棘手一点,但是想要发动怨灵之力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而且会随着使用的频率渐渐迷失自己的人格,最后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杀戮机器,所以要及时清除,这也是我们的工作之一。”
“这么吓人?那我使用怨灵之力会有什么副作用?”
“暂且我也不知道,毕竟据我所知也就只有你是这个体质,反正在别的地方我是没见过。”
“难道是我骨骼惊奇天赋异禀?”
“你非要这么恬不知耻地形容自己的话,我也不好反驳。”
“你纯粹是羡慕嫉妒恨吧啊喂!”
“虽然我也不知道副作用是什么,但是看你这种使用一次就昏迷不醒的架势,估计是会消耗一定的生命力或者说体力,现在还不好下结论毕竟你太弱了。”
沈柏舟听到“太弱了”三个字就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三箭,一脸的不爽。
不过沈柏舟也知道大叔说的是实话,自己确实太弱了,要不然也不能让胖子他们身陷险境。
沈柏舟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提高自己的实力,不让身边的人再受伤。
大叔见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了就准备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
“佛牌这件事情暂且你先跟进一下,我把我那边弄清楚了再跟你汇总一下。”
“好。”
刚答应完的沈柏舟突然想起了自己是在医院,一段来自灵魂的不适突然袭来。
“呃……那个……”
“啊?怎么了?”
大叔看见沈柏舟吞吞吐吐的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戏谑地说道。
“放心,这回不用你付医药费,已经从你的悬赏金里边扣出去了。”
“那就好……”
听见不用付钱,沈柏舟长舒了一口气,但是后边新听闻的悬赏金也让愣了一下。
“什么悬赏金?”
“忘记跟你说了,每次除灵之后,会有专门的机构给你验证真伪并发放补偿金,由于这次的怨灵勉强被评为徵级,所以悬赏金并不会很多。”
“他们怎么知道我消灭的是什么化灵?”
“一般会保留一部分化灵的残片或者是灵核,根据残留灵力和灵能力来评级。”
“我没收集那东西啊……”
“我收集了啊。”
“你什么时候干的这事,我咋不知道?”
“在你刚昏迷的时候,我正好到了。”
“那你不早来帮忙!差点翻车好不好!”
“这不是没翻车呢嘛……”
“万一翻了呢?”
“翻了再说……”
沈柏舟虚着眼看着一脸讪笑的大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