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你可曾想过,那些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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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即将害死的人,都是无辜的,也有家室、也有父母妻小?”
李知行道:“他们无辜?我们就不无辜了?他们的命是命,我们姓李的命就不是命了?真要怪,就怪他们摊上了姓朱的那个皇帝,怪他们遇到了我!”
赵行呵呵冷笑,“京城有百万人,就凭你们一万斤桐油,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至少达不到你想的那样。”话虽这么说,但深秋季节,天干物燥,一旦失火,损失不容小觑。
李知行道:“火烧京城?我还没有愚蠢到那一步。城内到处都是官府的眼线,恐怕不等那一步,事情早已败露。实不相瞒,那些桐油早已运入了国公府,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看到了。”
赵行故作轻松,道:“一个薛应雄而已。”
“哈哈,这不过是信号,不过,这些年来,北周在大明养的谍子,几百名杀手,早已渗透到了朝廷的各个衙门,他们等的就是今夜,只要靖国公府一起火,朝中的各部尚书、内阁大学士,恐怕明日都不能出现在早朝上了。”
“你又如何保证,他们会听你的?”
李知行道:“他们不认识我,也不必听我的,但他们却知道,只要靖国公府一起火,他们就会行动,这一点足矣!”
赵行狂笑不止,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笑声在这个院子内,显得有些格外刺耳。
旁边的李知礼不明所以,问:“你笑什么?”
他坐了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将茶杯擒在手中,一边品尝一边道:“你也太小看朝廷了,这个天下,这个朝廷,这套皇权、文官集团的斗争,经过几百年博弈,早已形成了一个稳定运作的体系,不以人的意志来转移,就连皇帝也无能为力,你以为死了几十个官员,大明朝就运转不动了吗?这个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官员,就算京城的官员死绝了,第二天,从各地照样能补回来,像六扇门总捕头,就算没人了,找条狗都能当。”
范小刀道:“这话要传到杨大人耳中,他会气死的。”
赵行站起身,盯着李知行道,“你若真有种,真想替李家报仇,那就像当年宋金刚一样,想办法杀进皇宫,那我赵行还敬你是条汉子,像你这样,只会把怒火洒在无辜百姓身上,只是一个懦夫而已,就这样,大明还将你当做头号要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李知行默然不语。
虽然面具上看不到表情,双肩却在剧烈的抖动,赵行的一番话,给了他极大的触动。
赵行接着又道,“据我所知,当年,你们祖上曾出了一个白衣剑神,曾在开封城中,以一招倾城一剑,几乎取了理宗性命,更重要的是,他不但从容而退,而且还保了你们李家百年盛世,那是何等英雄气概?如今,他的子孙却躲在阴臭的水沟里,如老鼠一般,做着一些苟且龌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