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杰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随口一问。”
白杰道:“此剑用来行走江湖,尚未见过血。”
范小刀缓缓竟长剑连同剑鞘放入水中,不片刻,就有些许血丝,从剑身、剑鞘之上散了出来,虽然不多,但却清晰可见,范小刀道:“一把兵刃,若是shā • rén见血,无论怎么擦拭,除非用沸水煮,都会有些许血迹残存,方才那包药粉,遇到血迹变色,白杰,你虽然行事谨慎小心,但依旧露出了马脚!”
“什么意思?”
范小刀缓缓道,“没什么意思,杀害余掌门的人,应该就是你这个大弟子吧!”
此言一出,点苍派众人坐不住了,“不可能!白师兄对师父极孝顺,绝不是那种欺师灭祖之人!”
白杰道,“就凭一把带血迹的剑来定我的罪,范大人,你们六扇门办事也未免太草率了吧?前不久,我们抓到过一只野兔,我用这柄剑来给兔子剥皮,在座的师兄弟们都可以给我作证!而且,师父出事那夜,我在与顾师弟住在一起,根本没有离开过客栈。”
顾姓弟子道:“对,我们可以作证。”
范小刀道:“赵行!”
赵行一直在观察白杰,见他神色如一,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慌乱,缓缓走了出来,道:“这正是你的高明之处!我去客栈调查过,本来你自己住一单间,那夜却因太冷为由,与顾少侠住在一起,正是想利用这个证人,来给你制造不在场证明。而在你们住过的房间里,我找到了迷香的残余,那一夜,你将师弟迷晕,有足够的时间来行凶。”
白杰哈哈大笑,“一派胡言,我那一夜吃坏了肚子,去了几次茅厕,有伙计给我作证!”
赵行道:“这正是你另一高明之处!从房间到茅厕,必然会经过伙计,伙计也证实了,你那一夜确实出去了三四趟,不过很快就回来,头一次出去还跟他要过治腹泻的药,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
“那你还诬陷我?”
赵行道:“伙计见你出去几次不假,但并不是每次都见你回来,而你正是利用了伙计这种认知错觉,偷偷去了乱葬岗,趁乱偷袭杀了你师父,乱葬岗与客栈只隔着一道城墙,以你武功,翻过去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