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撕破脸皮的话,他们分分钟可以把岑奇拖下来取而代之,甚至让岑奇死得不明不白,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打造城堡这么多年,老朱管家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
而就在老朱他们几个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岑奇的住所里,从阴暗的角落中,缓缓冒出一个黑影。
这黑影就像幽灵一样,毫无声息就出现了,且永远躲在最角落的区域,永远躲在阳光找不到的地方,其他人视野无法顾及的地方。
“主人,查清楚了。那伙人大致说得不差,他们的确有同伙驻扎在对岸的山腰上。”
这黑影口中的主人,正是岑奇。
此刻的岑奇,脸上全无日常那种淡漠昏庸,眼神里透着精光,竟是显得精明无比。
岑奇的指节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淡淡道:“宝树族?呵呵,有点意思。真没想到,我前些日子算卦算出来的转机,竟是会在宝树族身上应验?”
“主人,对方是否宝树族,还未可知呢。我也担心,这伙人会否冲着咱们的基业来?这年头,地心世界可不太平,shā • rén越货,抢夺基业的事,多有发生。咱这地方地处偏僻,偏偏土地肥沃,又有城堡依托,一旦被外界发觉,很容易被盯上的。”
岑奇冷哼一声道:“太平?外界不太平,咱内部就太平了?这些年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庄主,就差涂抹一层金身,被他们直接供上了。他们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庄主?要不是我沉得住气,只怕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吧?”
那黑影眼中也闪过浓浓的耻辱之感。
单膝跪地,悲愤道:“主人,是我无能,辜负了老主人的嘱托,未能保扶主人掌控城堡大权。”
“这不怪你,你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影子,而且你势单力孤,独木难支。而老朱这个老家伙实在太狡猾,骗了我那么多年,一直演戏给我看,把我蒙在鼓里。可恨我脑子愚钝,这么多年才洞察出问题来。只可惜,他早就把庄园上下打造的水泼不进。那几个部门的负责人,都成了他的心腹,对他惟命是从。”
黑影深恨道:“一切都是老朱那条老狗作孽。只要干掉那条老狗,其他人必定分崩离析。”
岑奇摇头:“没这么容易的。而且老朱这个人很谨慎,要干掉他,也并非那么容易。”
黑影道:“他们此刻,就在老朱那里勾搭,偷偷摸摸的,肯定没商量什么好事。”
岑奇冷哼道:“老朱这个人,肯定不会坐视我来主导跟宝树族的合作。”
黑影疑惑道:“主人,老朱这么强势,他为什么不直接跟那些人翻脸?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外来户介入,影响他控制城堡大权吧?”
“一,他也不敢贸然得罪宝树族,二,几十上百万的银币收益,他想必也心动。所以,他选择观望,也不难理解。”
黑影却不无担忧道:“主人,若到时你执意要主导跟宝树族的合作,老朱会否老羞成怒,直接翻脸?”
“哼,没有什么是这老贼做不出来的。”
黑影担忧道:“那怎么是好?我时时刻刻守着主人,也保不齐他丧心病狂,人多势众。目前城堡里我们能掌握的力量,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我必须要抱住宝树族的大腿,忍辱负重。等我手头宽裕了,听我使唤的人多了。再伺机拿下这条老狗,彻底收了他的权!”
“主人,宝树族是十大黄金族群,他们要提供庇佑的话,必然可保主人的计划成功。可这也也有引狼入室的风险。前门拒狼,后门进虎,万一宝树族赖着不走,甚至黑吃黑,咱们可就被动了。”
“宝树族乃是十大黄金族群,口碑出众,他们难道贪图咱们这点基业,让世人不耻?我不信咱们这点基业能比宝树族的口碑更加重要?再说了,宝树族向来不是那种到处霸占劫掠的霸道族群,他们志存高远,一心想冲击地表世界,这一点是有口皆碑的。”
那黑影道:“主人高见。宝树族志向远大,想来确实不会为咱们这点基业,坏了他们的大计。他们需要的是灵药,咱们就配合他们得到灵药。相信宝树族一定不吝照拂一二的。他们也需要听话的力量,替他们办事。”
岑奇道:“明日见到宝树族代表的真身,一切才有定论。你且退下,给我盯紧老朱那伙人。但凡有什么不轨的图谋,必须提前一步察觉。”
“是,主人放心。老朱他们想对主人不利,必须先过我这一关。”这黑影显然对岑奇十分忠诚。
……
这一夜,江跃反而是最忙碌的人,这城堡极大。江跃借助隐身技能,到处游弋观察,再通过借视技能,监视城堡内的动向。
最后,江跃也验证了猜测。那老朱的确已经架空了岑奇,并且对整个城堡充满控制力。
而岑奇看着像个摆设,实则也并不是待宰羔羊,他还是试图抗争一下的。只不过背后的努力做的很隐蔽,甚至瞒过了老朱管家。
眼下,如果要打明牌,老朱的能量可以碾压岑奇这个庄主。
可随着他们这伙人的介入,这把牌的玩法注定就要改变了。
江跃现在也不急着动手,他必须利用好一切条件,让这几方斗起来,彻底粉碎灵药移植的计划。
且最好是双方打个死去活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