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鸣叫我到药店买一盒葡萄糖注射液,说小华吃饭少,低血糖会头晕。小华喝了葡萄糖,果然好多了,能下床走路了。
我问他认识草鬼婆吗?他说不认识,但是他师傅认识。对了,蒋鸣的师傅是一派掌门,江湖资历高,认识的人也多。蒋鸣给他师傅打电话,询问草鬼婆的地址,好带着小华去上门求医。
蒋鸣接完电话,就用纸抄了一个方子,说可以把大部分的蛊毒排出体外。不过要断根的话,还得找草鬼婆。我拿过方子一看,是:
艾草4钱、菖蒲3钱、雄黄2钱、大黄1钱,大黄单独分煎。
我问蒋鸣这个大黄是泻下的吧?他点点头。然后我就到药店去买药代煎。看到我再次过来,药店的人拿着药方,表情淡漠的说,中蛊了吧?我吃惊的看着她,看来这本地人,对这个是相当的熟悉。
“是中蛊了,牛皮蛊!”我回答到。
“这个方子呢,只能解一时,想要彻底解蛊,得找草鬼婆。”店员说道。
“大姐可以指一条明路吗?”我小心陪着笑说。
“我们老板是彝族人,他村里就有草鬼婆,还是老板的堂婶,不过要老板陪着去才行,这个价钱可不低啊。”店员说完看了我一眼。
“钱不是问题,还请大姐引荐一下。不胜感激。”我终于高兴了一点。
店员说八千,村子离这里不到三十公里,要去的话,晚上八点来店门口等着。我说这药......。她把药方一推,说有草鬼婆,这药没用了。我赶紧道谢,拿着药方就回了宾馆。
我把消息告诉蒋鸣,他大喜,说这个好啊,他师傅认识的那人,不在这个州,还有几百公里呢。那就近找人把病看了,是最好不过了,省得奔波,小华也不用受罪。
晚上八点,我们下楼来到对面的药店,药店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我来到驾驶位,敲敲玻璃窗,玻璃窗降了下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看了过来。
我说老板,你好,我是上午买药的人。老板很热情,说来了?几个人?钱准备好了没有?那上车吧。
坐上面包车,小华偎依在蒋鸣肩膀,显得很累。老板边开车边说,他说出城二十多公里,就是他的老家了,寨子里不接待生人,白天晚上都不接待,不过晚上有寨子的人带着,是可以进去的。
半路经过一个湖,老板说这是绿海子湖,供水给县里面的。然后面包车开始上山,那个时候还没有村村通,都是土路,面包车在山道上兜来兜去。
蒋鸣在后面问老板,这里不是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吗?怎么还有彝族?老板说彝族少,但不代表没有,别的少数民族也有,就是不多。
那现在草鬼婆多吗?蒋鸣又问。老板说,少,县城附近就他婶是。停了一会儿,老板又说,再往大山里面走,连摩托车都过不了的地方,有几个生苗寨子里面有,对外人比较敌视。
面包车沿着山路到了一个寨子口,看到地上拦着几条木棍,车灯照亮前方。老板下车叫了几声,黑暗中出来了两个彝族汉子。老板马上派烟,互相客气了几句,然后就过来说,到村子了,大家走路进去。
我们下车,感觉晚上有点凉,老板带着我们往村子里面走去。这才晚上九点钟,但是村子早就黑灯瞎火,村民都睡觉了。到了他婶家的院子,老板让我们等着,他就敲门进去了。
一会儿,老板出来,说让小华一个人进去,我们都在外面等着,很快的。蒋鸣是比较担心小华,但是人家不让跟进去,只好在外面等着。
等了半个小时,小华出来了,看着脸色转好。蒋鸣走过去问怎么样了?小华点点头,说都好了,只是.......。然后低下头不说话。蒋鸣紧张的问只是什么?
旁边老板说该给钱了,我掏出八千元,老板接过,送了进去。出来之后,疑惑的看着小华。
蒋鸣拉着小华的手焦急的看着她。小华红着脸说,师傅让她两年之后再过来。师傅?什么师傅?
小华说,她拜师了,等她毕业了再过来学艺。啊?旁边的我比蒋鸣还吃惊,这个个都有师傅了,就我孤家寡人一个,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