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给林红军把了一会儿脉,周围病人家属还有医生护士围了一大堆。大家都好奇的看着这个老道长,这西医和中医一直有争论,大多数人都是偏向西医的。
葛同把完脉,就从兜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林红军的嘴里。旁边的小霞马上把他给扶坐起来,喂了几口水。那边医生就说了,擅自给病人治疗,我们医院可不认的啊。
这时知宫邹时亿就站了出来,说我们是崇真宫的,这个病人我们要带走。医生就不乐意了,说病人办了住院手续,这还没有住院就走,得院长批准才行。而且你们要签协议,病人的一切预后都和医院无关。
两人在扯皮,那边林红军就开始咳嗽了,一边咳嗽一边坐起来。还吐了一大口血到白被子上,看得周围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这时CT医生拿着片子走出来,交给那个说话的住院医师,说病人五根肋骨骨折,右锁骨骨折,气胸!
这不懂医的人听了,都是吓一跳,胸部六根骨头断了,这不得住半年的院?可是那个林红军,吐完了血之后,把脏被子一掀,就自己下了推床。说师傅我们回去吧。
几个师兄弟过去扶他,他把人推开,说我没事,自己能走。周围的家属都惊奇的看着他,这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吧?刚才都全身无力,还吐了那么多的血,现在看着虽然脸色有点白,但是行动自如啊。
葛同回头对胖子说,你和大恒留下来,处理一下善后,我们先把人带回去治疗。我和胖子连连点头。看着邹时亿把林红军给扶走,那两个医生也是疑惑不解,不时的举起手里的CT片在看。
胖子说,小霞你把他们几个带回办事处,我们处理好这边的事就回去。小霞说住院手续是我办的,我去退款。说完就让那四个小师弟等着。
我们挤出人群,到大厅找位置坐着。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天黑了,那几个小师弟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小霞退了住院费,带着几个师弟刚想走,大门口就进来了二三十个社会人。
这些人把那三个受伤的人扶的扶,抬的抬,背的背。有一个调查局的人跟着。一进门,那个肌肉男就看到一群蓝衣道士,指着小霞他们说,就是他们打的。然后呼啦一声,进来的人把小霞他们团团围住。
大厅的医生护士病人家属都远远躲着。胖子站起来迎了上去,大声说怎么回事?你们谁啊?几十人都转头来看。我跟在胖子后面盯着他们。那肌肉男说,胖子后面那个人,很厉害的,大家小心。
然后二十几人一下又把我和胖子围住,有的暗暗伸手在腰想拿家伙。胖子往怀里一掏,手里出现一张符纸。一搓,就“嘭”一声出现一个火球。围住我们的人都后退一步。
这时有个衬衣男就挤了进来,说都散开,先去看病,回头再收拾他们。然后他们狠狠盯了我们一眼,就一群人闹闹哄哄的走了进去。调查局那个小年轻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也跟着走了。
胖子盯着他们走远,嘴里悠悠的说,樟树今后不太平咯!然后又叫小霞他们五个先回去,到了办事处,门窗紧闭不要出来。明天一早先回观里,等这边处理好了再出来。
等小霞他们走远,我给蒋鸣打了个电话,他说刚进城,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医院呢,他说马上就到。挂了电话,我跟胖子说,蒋鸣马上就到。他呵呵一笑,说今晚的樟树会开花,而且很灿烂。
蒋鸣是官面上的人,来到医院不会马上开打。他进了大门,把情况了解之后,就给樟树调查局局长打了个电话,了解对方的背景。听完电话之后他陷入了沉思,我和胖子都不好打扰他。
崇真宫是他的崇真宫,在樟树要怎么个混法是他的事。我和胖子最多啪啪屁股走人,不会想得太远。但他不同,崇真宫是个小庙,要发展就要站稳脚跟。这惹了不该惹的人,不但崇真宫发展不起来,说不准就此覆灭了。
蒋鸣在大厅找了个椅子坐下,从兜里拿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目光涣散盯着前方,手里拿着打火机也没了动静。我和胖子相视一眼,也跟过去坐着。
我从他手里拿过香烟,和胖子一人一根,然后从他手里拿打火机,抽了几次才抽出来。点着之后再给蒋鸣点,然后把打火机扔给了胖子。
胖子吸了一口烟,吐出来之后看向蒋鸣,说不如让我和大恒去弄他们,反正我们也不是崇真宫的人。弄完就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他们要找也找不到我们啊。
蒋鸣把烟从嘴里拿掉,转头看着胖子,说你知道他们是谁?胖子摇摇头。他看了我和胖子一眼,说对方是樟树一霸,混黑的,场面上是房地产的老总,社会背景很强大,不但生意做到了周围的县市,在上面还有人。